聿郸倒抽着寒气,端然一副见鬼了的神采。
意指聿郸目下也是“大夏百姓”,不该再站在赫契的态度上说话。她话音未落便被席临川一拉,见他冷着脸向席位走去,也只好不再同琪拉多言,跟着席临川落座。
红衣内心一搐,举目望去,果见聿郸神采狠狠一震。
真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明目张胆的装神弄鬼……
红衣看向席临川,意在扣问阿谁先前盯着她的人在不在八人之列。半晌,见席临川略一点头,开口道:“我们本身带了人来,你们归去吧。”
就这么把题点到了唐昭媛身上……
这府邸虽是依侯位规制而建,但细节之处犹能寻得些异域的味道,比方石砖上的纹路便是红衣未曾见过的图案。但是步入正厅时,这“异域风情”却俄然重了。
红衣忍着一颗想倒头睡觉的心,认当真真地重新打扮,换了套略富丽些的刺绣曲裾,有仆人引着朝正厅去。
“见面礼。”席临川从红衣碟中抢了一小块肉来吃,口气随便,“涉安侯连除夕都未去长阳参宴――陛下说君侯在奏本上说不熟礼数、恐闹笑话。但君侯总不去也不可,这女人是姨母从宫中赐下来的,许能帮君侯一解礼数不熟的困难。”
他说得简短清楚,那八人微滞,倒也没多说甚么,再度福身,辞职。
“诺……”小萄应得踌躇,再欠身后又觑一觑席临川的神采,见他也无反对的意义,这才拿着那胭脂走了。
映入视线的气象让红衣微微一讶,而后不自发地多看了几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