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临川回到府中时已是深夜。心中仍止不住地发空,立足考虑了一会儿,向红衣所住的维祯苑去。
看上去倒是短了些,勒在腕上紧紧的,她几近都能看到她皮肤上被勒出的浅淡红痕了。
红衣一愣:“真的?”
感觉她这睡法真是“与世隔断”。
“……嗯。”席临川难堪地应了一声,又短促一咳,黑暗中的声音带着歉意,“抱愧扰你……”
这口气大有些“讲义气”的味道,席临川便又一笑,叮咛小萄归去睡,本身未褪衣衫便躺了下去。成心与她保存了一尺间隔,他望着她静了一会儿,道:“太子死了。”
她一怔。
他揽在她背上的手微一紧,长松了口气,含笑道:“多谢。”
“……啊?”红衣微一惊,想一想,问道,“赐死?”
颠末这番折腾,翌日红衣醒得比平常更晚了些。
他并不怕她给他个残暴而实际的成果,也想过以她简朴的性子,能够会不做多想地奉告他不在乎、给贰心中添一份力。
“是。”小萄连连点头,“早上一起床便叮咛下去了……齐伯带人直接去乐坊押人来着。传闻那会儿丝缎女人还在打扮,头发半披半绾的,就被押出了府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