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和夫人且听鄙人说。”太医说着一叹,“是中毒不假,但这毒奇特――不但是不会伤及性命,并且鄙人行医多年,自问历事很多,也从未见过这毒。方才与白太医一同验了剩下的汤,竟连此中掺了哪几味药都不清楚,只辨出有种蜡瓣花,是赫契独占的。”
聿郸听言大惊,望着那汤盅愣了一会儿,脱口而出:“不是我。”
红衣摇一点头,见他转过身,也随他一同往回走,又默了好一会儿,才说:“真但愿确和小萄没干系。”
“蜡瓣花?!”聿郸面庞骤惊,眸中极度的惊骇无可讳饰,将二人也惊得一沉,红衣急问:“蜡瓣花如何了?!”
听他说得玄乎其玄、又并说不到甚么细节,席临川便不想再多费工夫,直截了本地问他:“这巫术干甚么用的?”
“因为太匪夷所思了。”聿郸短舒口气,珀色地眼眸低垂,缓缓道,“大抵二百年前……你们中原还是燕朝的时候,赫契也还是靳倾。”
席临川一凛:“太医为何会不知?”
睇一睇那汤盅,她点头轻哂,曼声道:“君侯别严峻……夫君请君侯来,是想问问君侯识不识得这毒。”
聿郸说着,稍睇了席临川一眼,复看向那汤,续道:“蜡瓣花这东西,在凡人看来底子就是无毒的,我也倒是没见过哪样毒里用过它。独一一次传闻它能害人,就是和此中一种已被焚毁的禁术有关。那禁术所用质料里,除却蜡瓣花这一种易得,其他都是当年的巫者本身炼制的极邪之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