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么?”席临川蹙眉看去,甫要诘问个明白,却见瘫在地上的人已然眸光涣散,气味快速地弱了下去,胸口短促的几番起伏以后,再无半点朝气。
“君侯?”席临川轻唤一声,眉头紧蹙着等了一等,聿郸才回过神来。强咽了口口水,他举步走上前去,在“红衣”的尸身边蹲下身,掰开她紧握的左手,顿时怒骂:“该死!”
“红衣”舒展眉头,惊骇不已地望着他,连连点头,有些媒介不搭后语:“你不能杀我……你还是喜好我的,对不对?不然如何会那么巧刚好娶了占我身材的人?你不能杀我……你会悔怨的,你放我走,放我走!”
这直刺心口的伤有多重,席临川非常清楚――昔年射中红衣心口的那一箭原也该是致命伤,只是她运气忒好,射得不深百般紧急脏器皆尽避开,才得以保住了命。
被他护在身后的红衣忽地安了心。
“红衣”愣住,狠戾未减的眼底生出深深的茫然。油但是生的猎奇心让她一时发了懵,又见席临川持剑的手放了下来,警戒不免又减两成……
话至一半刀光骤闪,速率之快让她难做反应,连持剑卡在红衣颈间的手都来不及挪动取她性命,便觉腕上骤有剧痛痛得脑中嗡鸣。
聿郸已然被她那最后一句话惊得面庞煞白。
“红衣”终究回过神来:“我不管你想说甚么……”
红衣紧咬着牙封闭了眼,心下信赖席临川不会为了撤除这个“红衣”而不顾本身的性命,又并不知他究竟要如何做。
说罢再不担搁,握柄的手狠然抽出,顷刻鲜血四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