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衣始终追不上她,待得回到府内乐坊,出院门就见一众歌舞姬围在院中,窃保私语地群情着甚么。
畴前传闻的,一向是席临川身份高贵,是当朝皇后和大将军的外甥。蓦地来了“私生子”这么一出,反差实在太大。
连红衣这自认见过很多世面的当代人都惊得内心一刺,惊诧看着缕词的模样,半晌回不过神。
“缕词这是、这是……”同为歌姬的聆琴磕磕巴巴半天,怔但是道,“莫不是碰上……地痞地痞了?”
“没事啊。”红衣一哂,回身重阖上门,解释道,“大将军来了,为晚宴时的事。公子把人挡走了。”
看来失眠真是折磨人类千百年的东西。
“我去不!你让我再睡会儿!”缕词又气又无法,“下午同去行不可?既是安眠的药你急甚么……”
虞氏却应得很安静,仿佛统统都普通如所料普通隧道了声“是”,又主动说:“会叫人来给丝缎验身的。”
“……如何了?”红衣推开门看一看她,怔然道。绿袖即回过神,疾步行来,看一看她:“你没事?”
“不过,听丝缎的意义……”虞氏眉眼稍垂,声音硬了几分,“那巷子虽偏,但缕词又喊又叫,也是引来了旁人围观的。大抵免不了有人晓得她们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