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泡泡百日的时候,你拿这几年的统统积储备礼给她,不就是想让我晓得了这过后饶你一命么?”席临川轻哼一声,又拿了两只信封出来给她,手指敲在略厚的那一只上,“这钱你留着,结婚的时候我就不着人送礼了。那封信交给余衡,我有事托他办。”
她赶至城外,余衡已一头雾水地等了多时,待听她说完来龙去脉,全然傻住,忙不迭地拆了席临川托她送来的那封信,傻得更短长了:“将军他……”
她倒也没拿这当回事,归副本身和席临川都疼女儿就是了,陈夫人又不常在府中住。
一整年忐忐忑忑地畴昔,到了再度跨年的时候,红衣许的欲望简朴极了:来年安然。
席临川放下茶盏,未及应话,皇后款款笑道:“陛下现下在赵妃宫里,迟些时候,你记得去宣室殿拜见。”
“人多。”他随口道,信手接过宫娥奉上的香茶,甫一抿,听得皇后一唤:“临川。”
这孩子脾气也甚好。尚存婴孩那种特有的对万事猎奇的天真,每天东张西望的,见了甚么都想一探究竟。月初时又初会抓东西了,红衣抱着她就常被她够耳坠、拽领子,如有甚她没见过的“新奇事物”呈现在面前,更会皱着眉头伸着小手一个劲儿地跟大人要――但长处在于,偶尔有不能拿给她的,也鲜少见她为此哭闹,左不过就是脸上显出点不欢畅来,嘟着嘴把脸闷在母亲怀里,不睬人!
百般的风波皆平后,这年的新年教人非常期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