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缎面庞一僵。
真是……官大一阶压死人。
“你要记何庆的仇无妨,这宴但是大将军和长公主设的。”他压音道。仿佛是警告的意义,又仿佛并没有不悦的情感。
到了大将军府的时候,刚一下车,就听到了府里传来的乐舞声。
红衣呆若木鸡地坐了一会儿,垂眸看看桌子上的字――最后的几个已有些渐渐挥发了,再不看就没了。
倒是也没有多问,依着席临川留着话给她备了车,送她去大将军府。
红衣悄悄拽过和她同住的素锦,压声问她:“如何回事啊?”
刚一张口,却劈面看到席临川横眉冷对的模样,问她:“你能不能诚恳点?”
有人比她们先到了一步,屋里已很有些热烈。聆琴哄着丝缎,丝缎却只是一味地哭,时不时骂的那一两句,也听不出是骂谁。
因而,漆乌黑夜中,红衣去找了齐伯。
“闻声了么?”绿袖问她,红衣点头:“这是如何了……”
这话说得笑意殷殷,如何听也不像歹意;且只是一句随口的评说,就是个没话找话的闲谈。
――这回是她回绝了席临川的叮咛,且这“叮咛”还不是甚么过分的事,是在她本职事情范围内的。
绿袖气鼓鼓地躺归去,一扯被子倒头接着睡。过了一会儿,却又重新坐起来。
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个不断,好赖话都说了,最后直搬出了虞氏来压她,提示她再哭下去也许轰动了司乐,丝缎的声音才渐渐止住。
“负气?”他腔调上挑,那舞姬点了点头:“是。”
红衣浅有一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