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席临川头回主动叫她到书房,就有为她泡茶的事,她自是欢畅的。
“我……不是……”红衣吓得哭都哭不出,又想想邹怡萱刚被“带走”,怕得更加短长。
这个……
他一咬牙,抬手指着红衣恨恨道:“我诚恳诚意想护你,怕是聿郸脱手提心吊胆了好几天,竟是你戏弄我!”
席临川稍衔了笑意,朗朗道:“虽是家事,但常言道‘清官难断家务事’,又恰逢与赫契局势庞大,只好劳烦大人脱手。”他的视野在邹怡萱面上短短一扫,“与外人有关无关,还是谨慎些为好。”
他敛去笑意,手上一推关上抽屉:“这类东西向来管得很严,你一个自小由母亲教大的家婢为甚么会认得,不解释解释?”
“公子!”邹怡萱惊然疾唤,但再未辩白出甚么,很快就被几个禁军强拽出了书房,喊声也渐远渐低。
许是寻不出甚么高兴的情感,但也寻不到不快的感受。
特别是府里这些琐事,还是先摒挡好了为好,若不然待得他再度出征,说不准又会闹出如何的费事来。
席临川淡声一笑:“看来你是认得这是甚么的。”
手在墙上一支,席临川站直身子。脚在红衣鞋尖踢了踢,大是没好气的模样:“坐地上干甚么?起来!”
“君侯说得是。”镇抚使一抱拳,略一偏头表示部下上前带人走。邹怡萱终究反应过来,不管不顾地扒住案桌,一下子哭了出来:“公子……奴婢跟赫契人没干系!奴婢只是、只是……”
待得他又饮了半盏茶,红衣才可算到了。不是她成心拖着,实是住得比邹怡萱远些,这两天又身材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