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她想得殷勤,谨淑翁主眉眼一弯,笑吟吟道:“你想好了便是。我再问一句,这么大的阵仗,何时能全筹办好?”
这实在已不满是汉唐舞的范围,她恰当应用了点当代元素。比如前面一整排身着轻甲反串兵士的在一齐击缶,那是跟第二十九届奥运会揭幕式学的思路。
席临川为此还不谨慎打碎了一只茶盏。
“竹韵馆再开张的信啊!”谨淑翁主看着她道,“你先前的铺垫做得好,我着人探听一圈,已是满城都想来看看。天然要先放出风声去让旁人晓得,总不能现在说得这么热烈,待得再开时门可罗雀。”
绿袖想了一想,一点头:“有啊,锦红阁的花魁霓曲,看她一舞须掷令媛,举国闻名。”
便见端坐正位的席临川神采讶异地怔了半天,又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略显宽裕地扫了眼从手中滑落下去的瓷盏,忙叫人出去清算。
竹韵馆里擂鼓震天,红衣在中间看世人排练边做指导,冷静感觉战歌的附加属性真棒。
跳舞亦减婉约添豪气,服饰选用红、黑、金三色为主色彩,一派持重沉肃。
是以余衡如此直白地当众提了这么个建议,世人都吓了一跳,余衡却面不改色,安闲地又道:“我家在宣阳坊东北角,战役康坊里的竹韵馆一墙之隔。这几天日日听得竹韵馆里战歌高文,鼓声齐鸣能震得墙都颤抖……咳。”
谨淑翁主伸手拉着她走远些,待得这乐声小了,指了指方才那屋:“分了五个处所练,但到时但是同台?”
“啪。”
.
“……这是战歌啊!”绿袖当真道,“舞坊里哪有唱这个的?客人表情镇静地出去,品着美酒吃的好菜,你给人家唱战歌?仗着他们在竹韵馆必然不敢脱手打人么?!”
可在这些一腔热血的将士看来,这事如何想如何别扭,如何想如何感觉七尺男儿就该做些男人气充足的事情,不能沉湎和顺乡。
“准管用!”红衣一脸笃然。谨淑翁主的神采有点僵,踌躇着要不要奉告她席临川已然决定要来了,又想想席临川的叮咛,到底没敢说。
一声喊从震耳的乐声中传来,听得并不逼真。红衣转头看去,便见谨淑翁主在内里叫得吃力,又因屋中满满的满是舞姬而进不来。
歌舞里却很少见到。
长阳城里关于竹韵馆的鼓吹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级。
一个舞把竹韵馆二百多号人都用上?还是以战为题?!
如同绿袖所言,客人们来平康坊是图吃苦的,此处的歌舞便都是称道承平乱世,或者道尽风花雪月――固然保守安然,但红衣考虑再三,还是以为走一走另一条道,一定就是错的。
原是闲来无事开端没事谋事,寻了几个军中旧友筹算择日小聚,世人苦思冥想不晓得无能点甚么。
……并不会的!能进竹韵馆本来就是安排好的!
绿袖点点头,附和她这说法,红衣又道:“如她这般,以花魁之名红极一时的,舞也许只是平平无奇的舞,练得精些好些便是,又或添些媚人的技能,不比其他本领差、撑得住她这花魁之名就是了。但竹韵馆不一样。”
从曲到舞,红衣都在“气势”上费了很多心机。
红衣没有否定,又问:“那她哪支舞最驰名?”
绿袖浅怔,垂眸苦思一番,倒是不晓得从何作答。
总览下来,红衣至心实意地感觉,可观性还是很强的!
不美意义地吐了吐舌头,红衣左避右让地闪身出去,在她面前屈膝一福:“翁主。”
总不能跟天子请旨再跟赫契人打一仗以便战友话旧,一片兴味索然间,副将余衡道:“要不去平康坊吧……”
红衣遂一哂:“她着名,并非因为她的舞有多出彩,而是因为她是锦红阁的花魁,除了歌舞不错,诗词歌赋也皆精通,除此以外,‘那方面’的工夫必然也……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