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衣考虑一番以后,着人把席临川带到竹韵馆的书房略坐,本身就再熬不住,回房小睡去了。
仍在窗边瞎冲动的红衣绿袖闻声一怔,皆转头望去。
席临川神采微凝,不觉间有点“走神”――原只是冲着红衣来的,目下倒真有点想看看这舞是甚么回事了。
摆布两侧自回廊通向水榭的小桥上也亮了灯,数名舞姬齐舞,在微微红光下,衬得场面更加恢弘。
“……哦。”席临川略一点头,哑音一笑,“本是来找谨淑翁主,但她方才有事出门了。”他饮了口茶,“竹韵馆你熟,给我找个温馨的处所待会儿、寻些事做?不然我要干比及酉时了。”
“谨淑翁主还真有点本领……”
席临川在书房里有点坐不住。
脚步稳稳地响了一声,席临川一声不吭地挡在了她面前。偏生前面的谨淑翁主和绿袖连头都没回,红衣已经以后昂首想叫她们,但她们已然走出去了。
想吃那道粉蒸排骨的时候,红衣的眉头皱了起来。
吟诵的声音自三面响起,虽是女声却皆沉肃,字字铿锵得仿佛直击民气,实足的气势让连舞姬都没瞥见的观众微微一震。
“嗯。”席临川似笑非笑地应了一声,未几话,不打搅她。内心竟然感觉这是近一个多月以来最安稳的时候,就这么平平平淡地看她在面前用饭,仿佛是一种可贵的体验一样。
倒不是他动了甚么“歪心机”,只是数算起来已有月余没见到过她,又因有请柬的事让贰心弦紧绷,这月余就显得格外冗长了些,仿佛已过了几个春秋似的。
一声钟鸣以后,廊下数道竹帘同时放下,将已提早置好的案几坐席一一隔开,成了一个又一个小间,每一间约莫能坐四五小我。坐次是由谨淑翁主亲身动手安排的,她依着对长阳的体味,将相互熟络的来宾安排在一桌。
然后,方才那一顿饭的工夫就显得分外的短,话都没有说上几句,他就又看不到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