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照实说!”谨淑翁主银牙紧咬,“该承认的承认,该否定的否定!”
“霍清欢!”
幸亏并没有立即起成分开,席临川踌躇一会儿,又走近了两步。他分外谨慎地考虑着言辞,缓缓道:“你来竹韵馆的事,确是我先行找过谨淑翁主,但是……”
红衣的目光在她面上多停了一瞬,而后一滞。
那日刚好朝中事多,退朝以后天子又留了几人议事,待得席临川回府的时候,已近中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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厅中归于安寂,静了好久好久,谨淑翁主一声感喟:“这下她更确信你的心机了。”
席临川神采一凛,放下车帘便向车夫道:“去竹韵馆。”
席临川仍在原地僵着,对谨淑翁主的话仿若未闻,踌躇着朝红衣迈了半步:“这事……我……”
直至那片湖泊映入视线,眼泪终究禁不住地决堤了。
她一面说着,一面偷偷抬眸打量席临川的神采,眼里那份时隐时现的担忧是真的。红衣一时却得空顾及她担忧的是甚么,只觉脑中“嗡――”地一声,她惊诧看向席临川,翕动的薄唇间,尽是不成置信:“将军……”
她为甚么没有想到这竹韵馆的机遇来得太巧?明显晓得席临川在长阳具有如何的职位,与皇家又有如何的干系!
年味渐褪尽的时候,迎来了惊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