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么?”聿郸眉头稍挑。
一声哭泣乍然响起。
“强盗只是为钱罢了……没有强盗会在看到那么多禁军驻守后仍然搏命抵当。”她颤抖着说着,长甲扣得他胳膊生疼。
席临川沉默不语。
“女人归去!”两旁禁军一喝,即有人箭步上前,猝不及防地在她肩头狠力一撞,红衣惊呼着跌回房里,面前的房门随之关上。
不管让谁来评判,都是曾淼的错。
氛围诡异极了。
红衣想要站起来,颤栗的双腿却底子使不上力量。用手去支撑床榻,可胳膊一样使不上力量。
聿郸清冷一笑,眉宇间的不屑毫无粉饰。席临川心中一闷,气结之动手已然握上剑柄。
“您公然是明白的……”红衣松开他,低笑一声,向后退了半步,“那……不能治他的罪么?”
她垂眸一睇他的手,侧过身又向聿郸道:“我们……筹议筹议。”
“你们在干甚么!”她又问了一句,错愕不已地望着他们。隔壁传来的拼杀与嘶叫声听得更加清楚了些,他们却仍旧只是在她们的院子里静守着……
是聿郸雇了人来,不知他用甚么体例让他们心甘甘心肠卖力,总之现下……他们纵使晓得背后是谁,也抓不到半点拖他下水的证据。
夜色渐深,红衣绿袖各自躺在榻上,悄悄听着一样展转难眠的对方折腾出的声响。
还活着么……
仿佛离得不算很近也不算很远,刀剑相撞的声音不竭刺入耳中,偶有一两声惨叫或呼喝,听不出是甚么人。
红衣哑声一笑:“您晓得的,对不对?您必然比我明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