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公然是明白的……”红衣松开他,低笑一声,向后退了半步,“那……不能治他的罪么?”
氛围诡异极了。
孩子们住的院子!
是聿郸雇了人来,不知他用甚么体例让他们心甘甘心肠卖力,总之现下……他们纵使晓得背后是谁,也抓不到半点拖他下水的证据。
或者,另有没有活着的?
“聿郸的威胁很较着……”她的神思缓过来些许,想着方才的惊骇与席临川奉告的成果,一字字道,“他要我们体味劫后余生,然后便会更怕那‘劫’真的来……我不能激愤他,他真的会对孩子们动手的!也真的会奉告汗王……让大夏和赫契复兴争端的!”
他看向郑启,回思着聿郸的话,一字字道:“除非承诺他的要求,若不然他就会让赫契汗王直接插手此事——那就不是曾淼伏法便可的事情了,或许会任由他们措置曾淼都不必多提,如若就此挑出甚么更过分的要求呢?”
不管让谁来评判,都是曾淼的错。
“强盗只是为钱罢了……没有强盗会在看到那么多禁军驻守后仍然搏命抵当。”她颤抖着说着,长甲扣得他胳膊生疼。
“将军……”她仍旧看着那墙面,目光划来划去,仿佛试图透过墙壁,直接看到那一侧现下是甚么模样,“他们……”
那窸窣声还在持续,虽并不算多么较着,但谛听之下,似有起码十数人在院中疾行。
郑启点点头,晓得他的顾虑无错,苦涩一笑,目光划过红衣,又向席临川道:“可你又不肯让红衣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