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衣望一望他较着有话要说的模样,搁下托盘坐了归去,轻声扣问:“将军有事?”
“将军为救我才伤成如许,我……”
他说着一顿,哑笑一声,先行报歉说:“对不起。”
她腹诽着,还是不明白他为何纠结于这个:毕竟,他保了她全面而本身身受重伤已是究竟,不管如何,说他救了她都无错。
毕竟,她对比顾病号的究竟在不特长。
“将军……”她觑一觑他,浅一笑,“我先把药碗送出去……医女还等着。”
红衣听得有些发懵,回想方才医女所言,愈发摸不清他到底想不想见她,迷惑道:“我传闻将军醒后问了我数次……”
她眨一眨眼,又垂下视线:“是我传闻将军醒了,本身要来看看。”
再说……
“女人。”红衣唤了一声,那医女便回过甚来,见了她点头一福:“娘子。”
贰内心冲突着,心知或许应当直接把话问个清楚,然后让她做她乐意做的事情去。且他夙来不喜好如许一勺勺被人喂着喝药,耽误了苦味不说……他又不是个废人。
她回了一福,上前将她手里的托盘接过,轻道了句“我来”,那医女却暴露了些踌躇的神采。
他风轻云淡地说着,仿佛完整没有决计救她的心机,只是因为心中衡量得明白罢了。
红衣扫他一眼,手指绞着衣袖,闷声不解道:“将军干甚么跟我争这个,让我感觉将军救了我,有甚么坏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