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侧妃不敢说季卿不是,便低声道:“王爷是面冷心热,对您惯来是孝敬的,只说冰窖里的藏冰,哪一次不是可您的先用呢!”
魏氏淡淡一笑,起了身倚在凭栏处,正巧了望到了季卿仓促拜别的背影,她扭头道:“我便是不提王爷也生了此心,我又何必做惹他腻烦的事,嬷嬷且瞧,你何曾见过王爷行事这般没有章法过?可见那贺兰氏果然是可贵一见的美人了,连王爷如许冷情的人都上了心。”
老王妃笑了起来,扭头道:“坐过来陪我说说话吧!”
季卿看了李侧妃一眼,知是她在挑衅是非,面色便一沉,未应老王妃的话,反倒是斥道:“你不在院子里呆着,来母妃这挑衅是非,可见是府里的日子过分快了,王妃常日里纵了你几分,你便晓得尊卑了,这处所也是你能来得的?”
李侧妃站在老王妃的身后,瞧不见她脸上的神采,只好说着软和话,笑道:“瞧您说的,王爷如果不孝敬,这世上哪另有甚么孝敬的儿子了。”
老王妃本就对贺兰一族心有芥蒂,又见贺兰春行事果然骄狂,心中本就不悦,又听李侧妃在一旁添油加醋,当即动了怒,冷声道:“去将王爷请来。”
魏氏暴露一抹笑,透着几分称心:“可贵有如许欢畅的事,嬷嬷还不准我乐呵乐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