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如此娇气。”季卿发笑道,却将身子蹲了些,手朝后一托,将贺兰春伏在了背上。
“春娘方才说我不该这般,那春娘奉告我应当哪般?”季卿低笑着开口,俯身瞧着贺兰春,炽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。
花厅是在正堂右边,须得穿过正堂,自是避不开厅堂里的下人,贺兰春带来的陪嫁倒还好,见季卿背了贺兰春出来虽是一怔,却没有失态,心中反倒感觉欢乐,只自家娘子手腕不凡,连王爷这般冷硬之人都能叫她哄的伏低做小,想来将来的日子不会难过。
贺兰春起先不解季卿企图,只当他是成心拿这故事来吓她,便笑道:“王爷不闻子不语怪力乱神?这世上哪有甚么长有鱼尾的美妇,我看定是哪个无聊墨客编出的话本子才是。”
徐妈妈亦被季卿的行动唬了一跳,随即垂首一笑,眼中盈满了欢乐之色,等听季卿念出一串贺兰春喜好的菜色后,脸上的笑意几近粉饰不住。
贺兰春秀眉一蹙,抬脚便踩在他小月复,她那双脚玉雪小巧,染着素净的凤仙花汁,衬得肌肤欺霜赛雪的白,软绵的脚掌温热,掌下肌肤细嫩,仿佛嫩笋,叫季卿瞧了眼馋的很,手指在她踝上摩挲,痒的她哼了一哼,惹得他低笑两声,手上垂垂减轻了些力道。
两人都气喘吁吁,贺兰春一双眼春水欲滴,芙蓉面娇白透粉,仿佛一株鲜艳的牡丹绽放,瞧着季卿心头火如何也压不住,不由磨了磨牙,又啃上了她红彤彤的娇唇。
“如此好不好,春娘?”季卿低声问她。
贺兰春脸上的笑意欢畅了几分:“自是好的,就是怕王爷不得空呢!”
“再不得空也能抽出一日来陪你。”季卿含笑道,抬手将贺兰春垂在脸颊边上的发丝勾在了耳后。
“怎如许刁钻。”季卿轻摇着头,在她脸上悄悄一捏,低笑道:“你这想我日日都来陪你不成?就怕你到时受不住要告饶。”
贺兰春想着他说的羞人事直点头,软软的语气中带了几分怨嗔:“王爷再这般胡言我可不睬你了。”
季卿一怔,他还是头一遭被人如此要求。
“上些也好。”季卿道,挥手撵了人下去,又将贺兰春一双脚握在手里,含笑斥道:“在乱动今儿晚的饭也不必吃了,我们早早回了房歇下的好。”
换做旁人季卿必感觉让人轻贱,这这软软的身子,娇滴滴的嗓音实叫人受用非常,季卿又怎舍得说她一言半语,只背了人出了阁房。
蔓菁悄悄一福, 回道:“娘子进房中歇着了。”
贺兰春这才明白他是在戏弄本身,便板了一张粉脸,娇哼道:“王爷又胡说。”
“可有甚么像用的?我叫大厨房的人去弄来。”季卿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了手。
贺兰春唇角一弯,潋滟波光在眼底流转不尽,她俏脸微微一侧,眸子睨着,既娇又媚,春水普通能将人融了,口中嗔道:“只能抽出一日?那今后王爷但是不得空来瞧我了。”
季卿悄悄一叹,走了上前,清咳一声。
贺兰春闻声他脚步声,也不转头去瞧他,只动摇手中的六角团扇,扇面上是嫦娥奔月图,绣的栩栩如生,玉柄上垂着流苏络子,跟着贺兰春的行动,流苏不时扫过她的腕子,痒的她眯起了眼睛。
季卿轻挑眉梢,唇边笑意深了些:“原也不信,现在想来也是有的,若那美妇如春娘普通,以声惑人倒也平常。”
季卿大笑,将人往怀中一捞,在她耳畔低语:“孩子话,春娘莫不是不知内室之乐?”
贺兰春见他又说浑话,便将头埋进他的怀中,轻呸一声:“也不知在别院时是谁不顶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