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仁大笑一声,叮咛人去贺兰春的院中将她的书画拿来,在元唐一个女子一手书画若能在人前一献,不成谓不是一种光荣,贺兰仁自是得意非常。
容氏歪倚在榻上,没有再发一语,依她的意义嫁进容家乃是明智之选,现在公公生了这个心机,哪怕这一次未能如愿,迟早还要有第二次,她们总不能一向这般被动。
“你且去闵家将芷娘喊返来,奉告她春娘的婚事有变。”容氏沉声叮咛许嬷嬷道。
贺兰仁抚须一笑:“正因太好了才叫人头疼,我这孙女尚未曾及笄便叫媒人踩破了门槛,她母亲心气极高,将这洛邑的好儿郎都瞧了遍也没有中意的,我倒是怕这般下去将她迟误了。”
贺兰春抿了抿红唇走了畴昔,抬头望着容氏,她那双眼似被春雨洗濯过,盈着泫然欲落的水雾,莫说是男人,便是她常常瞧着心中都生出怜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