芝芝认当真真想了下, “太子废了。”
公主跪在地上行了礼，“清河见过淑贵妃，给淑贵妃存候，淑贵妃万福。”
芝芝送走四姨娘，采苓便来问四姨娘送来的点心如何措置，芝芝想都没想，“丢了吧。”
他瞥见一个胆小包天的少女坐在他的美人榻上，见到他来，还只是眨眨眼。
淑贵妃擦掉脸上的泪，暴露一个奇特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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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的话没有说完，但是一旁偷听的她已经是一身盗汗。
先前公主赐下来的丫环还是留在翠钗院，铃仙还是跟着采苓一起服侍芝芝，不过她倒没有问过卷丹去哪了。
二十年前，她有身了，当时候她不是甚么艳冠六宫的淑贵妃，只是一个浅显的美人，她废了多少力量才护住肚子里的双生子，但没想到她有一日偷偷听到了皇上对她身边贴身服侍的大宫女说。
淑贵妃又哭又笑，活活像个疯子，“我们两个谁又比谁崇高了，裴信芳，你是胡人以后，这天下就必定不会是你的，你觉得太子废了，前面会是你吗？太子垮台了，二皇子和三皇子虎视眈眈，特别是二皇子，他不会发过我们母子的。”
“让奴婢给殿下包扎好不好？”佩兰轻声说，她抬起眼凝睇着那张比女人还斑斓的脸，“为了殿下，佩兰甚么都情愿，哪怕是献上本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