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鲛人崛起：最后的进化 > （2）死羊
缪璃木然点头。
赫萧在废墟上停下脚步，从怀中拿出一把竹刀，迅即剖下了羊的两只眼睛。
但是现在，这只绵羊倒悬于羊舍，挂在一根横梁下，来回闲逛着。舌尖耷拉在嘴边。本来覆盖满身的羊毛荡然无存，肥大的肚子干瘪了。
赫萧更清楚这一幕对缪璃的打击。
话没说完，一个跟头绊倒在地。林娴忙去扶他。汪展和姚秀凌也停下来。聂深与赫萧跑远了。
唯有两颗羊眼乌黑发亮。
它是一大块死肉。惨白惨白的死肉。
“那就快埋啊！”胡丙急道。
聂深问：“他去那里了？”
豢养了八十一年。究竟是谁在豢养谁？
绵羊的血已经被放得干清干净，羊奶也被挤得干清干净。
围观的世人身躯生硬，沉默无语。头顶的乌云缓缓涌动着。
赫萧疾风普通朝书院奔去。聂深拉住林娴的胳膊往回跑，老昆紧跟着，前面是汪展和姚秀凌。胡丙被吓瘫在地，如何也爬不起来。
这能够是天下上最大的绵羊。遵循前人的观点，如此肥壮的羊，可谓极美。
“屋里还剩一点羊奶，归去就泡到内里。”胡丙嘟哝着，“蜜斯必然很难过，如何办，要不要奉告她？”
他的脖子上勒满了羊毛圈，快被勒死了。
赫萧他们赶了过来，站在四周，都被面前的一幕震惊了。
与此同时，郑锐仿佛遭到激烈的撞击，蓦地今后倒去，身子扭曲几下，不动了。
老昆冒死赶上来，嚷道：“我看着林蜜斯，你快与赫管家――”
林娴跌跌撞撞地走到聂深中间，带着哭音问：“是郑锐做的？”
赫萧蓦地警省：“蜜斯呢？”
聂深惊奇于赫萧的伎俩，灵敏而果断。赫萧本身早就忘记了，这个伎俩恰是得自赫升的真传。
郑锐的这个工程并不小，推算起来，他最后做完的时候，恰是书院俄然震惊的时候――或许，那股力量帮忙郑锐转移了甚么东西。
聂深俄然听到一阵“吱吱嘎嘎”的声音，仓猝退出了羊舍。
墓坑填满后，一溜排开四座坟包，环绕着两棵枯树。鲁丑跟在老昆和胡丙身后往回走。他的手指上缠着一条羊毛圈，刚才安葬郑锐时弄断了一条。他转头看了一眼，把羊毛圈塞入口袋，与张白桥的领针、柴兴的梳子、叶彩兰的纽扣，放到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