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鲛人崛起：最后的进化 > （2）死羊
他的脖子上勒满了羊毛圈，快被勒死了。
能够看到书院的檐顶了，远远的一声惊叫传来，是缪璃。
墓坑填满后，一溜排开四座坟包，环绕着两棵枯树。鲁丑跟在老昆和胡丙身后往回走。他的手指上缠着一条羊毛圈，刚才安葬郑锐时弄断了一条。他转头看了一眼，把羊毛圈塞入口袋，与张白桥的领针、柴兴的梳子、叶彩兰的纽扣，放到一起。
鲁丑跳进墓穴。老昆把郑锐的尸身推下去。鲁丑趴在坑底，尽力掩上郑锐的眼睛，却如何也合不上。那对鼓凸的眸子，与肿胀发紫的脸庞，使那具尸身如同一条死去的大金鱼。郑锐的额头也有藐小的裂纹，青灰色的血管伸展到头皮上。
放洁净的羊奶和血不知在那里，地上一滴液体都没有。
在他身后，羊舍轰然倾圮，只剩一根横梁搭着两根木柱。那块惨白的死肉就挂在废墟上，在乌青色的天空下，微微闲逛着。
郑锐的这个工程并不小，推算起来，他最后做完的时候，恰是书院俄然震惊的时候――或许，那股力量帮忙郑锐转移了甚么东西。
姚秀凌俄然尖着嗓子问了句：“是不是能吃涮羊肉了？”
“屋里还剩一点羊奶，归去就泡到内里。”胡丙嘟哝着，“蜜斯必然很难过，如何办，要不要奉告她？”
“蜜斯，没事了。”赫萧上前挡住了缪璃的目光。
聂深摸了摸本身的脖子，所幸只是一道划痕。他探身往窗下看，郑锐脖子上的羊毛圈累加起来足稀有百条，从脖子根部的锁骨位置一向顶到下颌，仿佛一条古怪的领巾。
赫萧蓦地警省：“蜜斯呢？”
唯有两颗羊眼乌黑发亮。
围观的世人身躯生硬，沉默无语。头顶的乌云缓缓涌动着。
赫萧疾风普通朝书院奔去。聂深拉住林娴的胳膊往回跑，老昆紧跟着，前面是汪展和姚秀凌。胡丙被吓瘫在地，如何也爬不起来。
“那就快埋啊！”胡丙急道。
胡丙抬起脸，仓猝扫视四周，“啊――我觉得蜜斯跟着一起跑来了！”
缪璃浑身颤抖，指向窗户。
话没说完，一个跟头绊倒在地。林娴忙去扶他。汪展和姚秀凌也停下来。聂深与赫萧跑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