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她这一月被金尊玉贵地养着,表情又愉悦,身子已经好了很多,不至于略微动一下就难受。
好不轻易比及了这一天,顾云卿自是欢畅地眉开眼笑。
见邹氏有些拘束,顾云卿和宫氏不约而同地就着桃叶夸奖起邹氏教养有方,这感激的话一句比一句朴拙,邹氏见朱紫们待人确切暖和,这才放下心来。
顾云卿也没萧瑟邹氏,请宫氏坐下后,又拦住了想要见礼的邹氏。
礼成以后,桃叶又被抱着回了新房。
桃叶本来心中开阔,见着她们喜气洋洋的笑意倒是不自发地低了头。
桃叶一张芙蓉脸红得短长。
邹氏也只要女儿欢畅就行。
靖国公府这边,花轿一落地,容玖就将刚下轿的桃叶横抱在怀里,一起抱到了前厅,才将人放下。
“奴婢等退下了!”
“那你先歇着,我尽量早些返来!”
“这是天然,容少傅母家永宁侯本就大富,聘礼就非常丰富,我又传闻那郡主的母家宫家又是南玄首富,这宫家主最疼这个外甥女,陪嫁了三分之一的家财,我们见着的这些不过是明面上的嫁奁!”
“天菩萨,这是谁家结婚,这么大的场面!”
丫环们见正主来了,皆是笑容吟吟地退下了。
床前的红烛映照在红罗帐上,为里边的人镀上了一层缠绵缠绵之意,容玖将唇覆了上去,洞房花烛夜,本该水乳融会,不过容玖怕伤着桃叶,只吻了一会儿就要抬起家子,但一双柔嫩的手臂倒是勾住了他的脖子。
……
……
“也好,等朝堂稳定下来,我也筹算做个繁华闲人,到时可要容少傅为我撑腰!”
宫氏忙起家与顾云卿见礼,毫无王妃的架子。
“王妃言重了,现在清瑶的身子最首要,我是不舍得她劳累,在阿玖这里说话恰好!”
顾云卿亲身上前拉住了人,满脸笑容。
两人都只是碰了一下唇。
“陛下之前就成心将六卫的兵权交给你,你本日却抢在陛上面前开口,将六卫兵权拆分,是怕来日……”
出了宫门,裴维南小声问道。
桃叶好笑地点头,长辈们顾及她的身子,婚仪上能省的都省了,面前的人更是恐怕本身累着,从迎亲到现在,她都没走上几步路,天然不会累着。
“这位是沈夫人吧!快别多礼!”
“安息吧!”
容玖似是答非所问,但裴维南倒是明白了。
但她已是对女儿万分惭愧,天然不会直接开口。
那场兵变里,太子和雍王身边的党附之人,不是在当夜身故,就是被新帝措置,朝中文武官职空位极多,裴维南被提为吏部尚书,容玖领摆布羽林卫,又被新帝加封太子少傅。
“你还是先想好如何对付宋姨,传闻这几日宋姨和母亲给你相看了很多女人,等你归去怕是画像都要堆满桌子了!”
“难受吗?可有累着?肚子饿吗?”
三今后。
“统统全凭清瑶本身的意义!”
“将兵权集于一人对朝堂和陛下都无异处!”
雍王在谋逆中身故,太子齐云澜脚筋齐断,这辈子再也不能站起家,明帝年长的几个在外开府的皇子都在兵变那夜被韦府的暗卫所杀,至此,明帝活着的皇子,就只剩了九皇子齐云沐和尚在襁褓里的十皇子。
“你看那前面的嫁奁,足足一百二十八抬,可都是金贵东西!”
容玖动得非常谨慎,说不尽的轻缓和顺,倒是比昔日的疾风骤雨更让桃叶受不住,一声声娇软的嘤咛从口里溢出,不过又落入容玖口里。
在宗室安乐王和容玖等人的拥戴下,齐云沐顺利登基,由谢渊等几位老臣辅政,但东羽朝堂上的人都明白,新帝信赖的人唯有亲母舅裴维南和容玖。
上官锐昨夜受了重伤,至今还没醒来,宫氏虽与他早就没有伉俪交谊,但名分犹在,等上官锐醒来,还是要带着人回南玄,以是她但愿能在归去前见到女儿结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