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老夫人那头，方妈妈不敢再担搁，忙又接着道：“可不巧的是，二蜜斯晕倒的时候，正逢普云大师和老夫人去了，正撞见了那一幕，据吴婆子说，普云大师仿佛还替三蜜斯诊脉了。”
徐嬷嬷很少会来听雪堂请人，可每次一来，都不是小事。
她们在府里摆下赏花宴是为了替文韬择媳不假，可也不是甚么人都能入了眼的。
最首要的，天然还在操行，在心性。
刚至厅堂门口，便见徐嬷嬷带着两个丫头在院中站着。
因着互不相让，谁也不放心让谁落在厥后，以是秦氏母女和方氏母女几近是同一时候分开了护国公府。
这些个贱皮子，当她是死人不成？
“夫人慧眼，”方妈妈行了个礼，道，“是落风轩那头，红姨娘和三蜜斯，不大循分。”
谢氏这才又带着儿媳李氏分开。
这是筹办敲打她呢，还是惩罚她？
文国公夫人谢氏火眼金睛，又有人精一样的儿媳李氏在旁提点，焉能看不出这些世家夫人蜜斯们背后里那些谨慎思。
二蜜斯是识相，可识相也没用啊？
方妈妈神采却有些苦。
但愿夫人莫要打动，好生对付老夫人才是。
而此时现在，永宁侯府的马车内，顾凝薇正在绞着帕子暗生闷气。
客人都送走了，文国公夫人谢氏和儿媳李氏才回身回了内府。
方氏纤手顷刻一紧，眉眼一冷，“好大的胆量，玉笙居阿谁应了？”
方氏眉眼又冷了冷。
一个两个都想翻了天了，另有没有端方，将不将她放在眼里了！
看来，她的猜想果然没错。
方氏咬了咬牙。
可刚听了那些话，徐氏的目标，便不难猜了。
方妈妈敛眉答说：“今早夫人和大蜜斯一分开，红姨娘和三蜜斯便偷偷去了玉笙居，吴婆子说，三蜜斯跪在堂前请二蜜斯给她扎针治病。”
还没等方氏再问细心些，荷芸便跑出去，福身道：“夫人，老夫人身边的徐嬷嬷来了，说是老夫人请您畴昔一趟。”
“说吧，出甚么事了？”方氏坐下后，啜了口茶水，便问。
故恨恨道：“女儿晓得，可正因如此，女儿才华不过，娘您说，就她那般面貌，怎敢与女儿相较！”
“既知她小家子气，你便更不能同她计算了，没的失了身份不是？你忘了娘跟你说的了，要喜怒不形于色，才气让文国公夫人更高看你一等，你的面貌在京中这些世家蜜斯中，虽不说拔得头筹，也是数一数二的，以是，才更要在端方高低工夫。”
到了听雪堂后，母女两个下了软轿，顾凝薇跟方氏行了个礼，便先回觅月阁去了。
方氏轻哼一声，“算她识相！”
只不知，这一回老夫人会否惩罚夫人啊？
顾凝薇听了方氏的话，气稍渐歇，但心中气恨仍然难消。
“薇儿莫气，那徐家丫头样貌出身端方没一样比得上你，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秦氏母女和方氏母女暗中较量，互别苗头，最后的成果就是，谁也没捞到好处。
方氏没有与徐嬷嬷难堪，点头笑了笑，率先走了。
“娘，女儿晓得了，您放心吧，女儿会好好跟王嬷嬷学端方的。”顾凝薇靠在方氏怀里，软言道。
方氏暗叹一声，又抚了抚顾凝薇的鬓发。
“夫人......”
方妈妈亲身在门口等着，安排好了软轿，直接将方氏母女抬回了听雪堂。
方妈妈见方氏面色阴冷，忙摇点头，“没有，您也晓得，二蜜斯底子没将养好，床都下不来多大一会儿，那里能给三蜜斯扎针？不过大略是三蜜斯闹得丢脸，以是二蜜斯强拖着身子出来见了人，成果话没说上几句，便晕了畴昔。”
方氏闻言细细的柳眉一挑，将茶盏重重地搁在包金桌几上，沉声问：“哦，如何个不循分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