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安笙再次回到榻前,陆文已经将宋祁揪了起来,带到了一旁,并勒令他待会儿不准大喊小叫,以免打搅到安笙。
陆文觉得宋祁是看出安笙女子身份了,才要扣问,殊不知宋祁想要问的只是此人医术是否靠谱,可否治好他们将军。
陆文叹了口气,叫他起来,他也不动,也不晓得问好。
宋祁仿佛这才重视到安笙,正要扣问陆文安笙的身份,就见安笙伸手搭上陆铮腕间,便明白该是大夫了。
安笙诊脉的时候,营帐里静悄悄的,谁也没有说话,直到她松开手,才听陆文仓猝问道:“如何?”
陆文跟安笙解释完,又转向那年青将官,语气比方才略峻厉了些,“宋祁,你竟日守着将军又能如何?将军救你返来,莫非就是为了让你这般做么!”
陆铮乃是为匈奴寒铁重箭所伤,那一箭角度刁钻,寒气伤及肺腑,这才令他持续发热,昏睡不醒,以是,安笙便要用飞云针法,替他肃除体内寒气,再来医治外伤。
陆文见安笙要施针,张了张嘴,没有再问下去。
但也幸亏没叫他这么问出来,不然陆文只怕真要将他揪出去抽一顿了。
大帐内陈列非常简朴,是陆铮一贯的气势。
究竟上,陆铮他们的仗打得很好,眼看着就能将匈奴完整赶出北地,却不想在这个当口,陆铮竟然会因为救本身的副将,而被敌军所伤。
陆文闻言慎重点了点头,让安笙放心。
屏风后,陆铮躺在矮榻上,双眼紧闭,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宁静,只那惨白的唇色和凸起的两颊说了然,他并非只是睡着了这么简朴。
陆文无法,只得又跟安笙解释。
门口保卫的亲兵见到陆文,当即施礼问好,继而带着些许扣问看向安笙一行。
主帅营帐内有很浓的药气,这味道安笙再熟谙不过,同时也明白陆铮的环境确切不太悲观。
安笙朝青葙伸脱手去,青葙当即领悟,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玉盒,展开递给安笙。
不过宋祁这话并没有问出来。
陆文问了亲兵几句话,将安笙的身份一句带过,便带安笙和青葙出来了。
跟从安笙而来的五十御林军,另叫人带下去安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