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?”德安瞪大了眼睛,“国公府不是还没有册立……”
直叫宋如兰咬碎一口银牙。
四两拨千斤,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把话题给转移了。
“啊?主子您说啥?”
说到这个,宋如兰的神采就显得有些难堪了,她固然也是嫡女,但是那也是名义上的嫡女。平时各家蜜斯之间来往倒也要看宋国公府的几分面子,少不得也得聘请她去。
对了,这才是重点。
不可,如果公开写信给三皇子,那全都城都晓得她和三皇子通信,带着物件说赔罪报歉倒还好说,但是这函件……
德安固然护主,但到底是忠心在前,三皇子既然如是说,德安即便是心中再不忿也得照做。
宋云洲坐下来,三皇子这才开口说道,“不晓得到宋至公子来此有何要事?”
“起来吧。”沈鸿远虚扶了一把,然后说了句,“赐坐。”
“你这是想甚么呢?想的那么入迷?”宋如兰神情中带着责怪,娇笑着问道。
德安冷哼一声,原筹算说些甚么,话还没说出口,就听屋里传来了自家主子的声音,“德安,让他出去吧。”
听了这话,德安愣了半晌,这才心不甘情不肯的放宋云洲进了门。
沈鸿远在书案前坐定,翻开盒子,内里躺着一柄羊脂白玉的快意,当然这并不是重点。沈鸿远熟门熟路,将那炳快意拿出来,拿了一把剪刀将那边面的衬布给渐渐划开,内里悄悄的躺着一封手札。
宋云洲微浅笑,天然是晓得本身没理,只能说道,“是我家小妹过于刁蛮率性,小妹现在也是诚恳悔过,还烦请公公通报一声,见过一面才好。”
搞不好要给家中带来灾害的!
宋如兰的眸子转了转,笑道,“三妹现在也是短长的很,年前刚拒了三皇子的赐婚,就想着这赏荷宴穿甚么,到底是有太后的恩宠,就是不一样。”
“不然呢?我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,莫非还要拿这事儿做甚么文章不成?”沈鸿远斜睨德安,“宋家嫡蜜斯宋如暖,从小就得太后的喜好,不然你觉得她为甚么能闹的拒婚?宋家如果没有底气,能由着她闹吗?”
但是这类进宫宴请的事儿,倒是轮不到她这个填房的嫡女去了。
宋云洲听沈鸿远如此说,内心的一块石头也算是完整的放下了,毕竟也是皇子,如果真的揪住不放,他国公府也毫无抵挡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