委实不错。
延州顾延章。
看文章之前,赵芮先留意了一下桌案左上角的号牌。
赵芮心中不由自主地便闪现出这个词。
他想了想,还是没有记起来是在哪一本折子上见到过。
黄门赶紧将那一人的籍贯何姓名记下。
赵芮初时走得快,可越靠近东面,便走得越慢。
再往前行没几步,赵芮复又停了下来。
此时已是走到了最后两张桌案,走了如许久,又持续看了好几篇不错的文章,赵芮也有些累了,他仓促扫了一眼排在第二位的桌面,摆在案上的,是一篇打了大半的草构。
蓟州郑时修。
便是这般锋芒毕露,敢为天下先,才气为他冲锋陷阵!
杨奎老将,范尧臣无能,可这一个两个都只不把自家这个天子当回事,越是短长,反而越叫他头疼。
三年才有一回的抡才大典,向来都是他都极其上心的一桩大事。
他看了看此人的姓名。
历练过与未历练过,不说旁的,气质都是全然不一样。
倒是那些新人,初入朝堂,一朝得了自家的恩情,只会感激涕零,顿首以拜,叫往东,便不会往西,指一回南,便不会打北,好用得不得了。
当然,比及这一批新人变成了白叟,位高权重以后,定不会像畴前那般听话,而是会走上杨奎、范尧臣等人相抗天子的老路。
那是本次省试的会元。
国子监中的几个才子,赵芮都不是很喜好。还未招考,提早一两年便出入与宰辅门下,比及得了官,还不晓得是认姓赵的,还是认宰相。
他静悄悄地走下阶,早有跟在背面的黄门赶紧上前悄悄拂开垂在殿中幔帐。
能到得殿试,士子们的笔迹天然都非常工致,可并非成文,仅仅是草稿,却也不会个个都那般谨慎。
还未入官,就会写官样文章了。
已经开考一个多时候,士子们大多都草构结束,在破题了。
想到这里,赵芮心中不免心中有些不畅,再偶然义看下去。
赵芮往中间走了几步,略略看了看这名流子的长相。
不过,那毕竟是今后的事情了。届时自会再有新人来弥补,周而复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