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家一门忠烈,季清菱录了姓名,还落得二十两抚恤银子,户曹的书办态度非常好,安抚了她半日,又道:“朝廷银子已经拨下来了,来岁迟早也能到,届时自会张榜出去,你再来领。”
她得了这一名季清菱的身材,帮不了她做旁的事情,现在连收敛其父兄尸都城做不到,只能帮着立衣冠冢,实在是极其惭愧。
顾延章得了她这一句话,那里还说得出甚么旁的,除了一个“嗯”字,还要平增加一句道:“我都听你的。”
两人循着地界,找到季家旧址,那一处公然已经只剩些断壁残垣。她家原是官人之家,砌墙用的也是好砖好瓦,久无人回,划一的砖瓦早被旁的人运走去新盖房屋,此时连块完整的瓦片都找不到,看起来甚是苦楚。
再问尸首,公然早化作灰烬,再寻不到,只要一处荣烈碑。
季清菱听得他如是说,面上也没有再多反应,只把左手的指头勾了勾,公然同顾延章五指相扣了,偏开首去看外头气象,小声道:“你伤才好,出去的时候,能坐马车,就不要骑马。”
秋月脸一红,暗自啐了本身一口,心中骂一声不要脸。
自两人说破情意,又把干系对表面白了,顾延章旁的事情不敢做,拉个手儿便成了最喜好的一桩,只感觉自家这五根手指头拉着季清菱那五根手指头,当真是指头连心,心心相连,他想得又多,常常季清菱那一面还没反应过来,他便把本身甜得晕了头。
秋月赶紧收拢了心机,好生服侍不提。
季清菱并不傻,顾延章说了这一句,她立即就猜到了底下的意义,揣摩一会,也感觉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,确切此时不消比较好,复又笑了起来,道:“是我想左了。”
她把心中难过压下,对顾延章道:“我家事情办得倒是快,背面的过程,已非人力可为,只放心等待便是,晚些去瞧了我家本来的屋舍,看看环境如何,便无甚旁事。”
顾延章道:“我叫人问一回,看这延州再建个屋舍要多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