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爷这般文才技艺,女人这般丰度脾气,总算没有便宜了哪一个外人,还不消担忧跟着女人嫁到哪一户人家,的确是再妙不过的事情。
但是季清菱听了她的发问,却半晌没有答话,而是如有所思的模样。
季清菱道:“你不感觉,五哥长得同我一点都不像吗?”
秋月心中一块大石落在地上,收回重重的声音。
她声音非常有力,虽不晓得季清菱想说甚么,可答这一句话,倒是至心诚意的尽是感激。
此时天已甚寒,延州地冷,便是穿上棉袄也不顶事,季清菱干脆待在车厢里,等闲不随便出去。
这说法,如果少爷肖母,女人肖父,那家中老爷夫人该长成甚么模样……
这一张脸,是气的?
还没等她喘口气,那大石落地的覆信乃至都没有散去,就听季清菱又道:“秋月,自进府算,你跟了我们几年了?”
她找了机遇,把事情透给秋爽、松香几个,又同厨娘等人说了,世人尽皆吃惊,可毕竟府上人少口少,又多是小小年纪便被买断身契的,一贯被家中端方束着,另有顾延章在上头摆着,皆是未几言语。
当着丫头的面说这个,她反倒是不感觉羞,只把劈面秋月听得五雷轰顶。
季清菱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她一面说,一面心急如焚地抓着车门的把手,非常想要一把拉开,瞧瞧里头在干吗。
季清菱被顾延章灌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入耳,现在非常只想走得远远的,好叫本身单独消化一下,听得秋月说,立即道:“无事,自有松香他们照看。”
秋月站在前面,等着季清菱坐的马车从背面渐渐驶上来停稳了,忙上前敲一下车门,道:“少爷,女人,到歇脚的处所了!”
她下午浑浑噩噩地跟着季清菱上了马车,亲眼得见面前两位坐在一处说话,你看我,我看你的,清楚便是一对恋人的模样,回想起昔日相处,又有哪一时不是这个模样,只没有这般明目张胆罢了。
她现在面上的绯红才消下去,一双眼睛又柔又水,叫秋月看得有些心慌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