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被人瞧见了也不怕,他方才早在孙越面前打了底,哪怕叫人伶仃拎出来,也有孙越作证,只说侄媳妇被大火吓得晕了,要接回家中照看,两边本就是亲戚,半点错都挑不出来,别人还要夸他一声重情重义。
比及明日一早,过了宵禁,再将人用马车运到哥哥府上,也不需拜堂,直接先洞房,万事都妥了!
统统才安插结束,劈面世人已经冲了出去,顾平礼打头,背面跟着诸位镖师、仆人、公众、兵丁,统共三四十人。
如此这般,仆人们就能趁乱保护早已到手的两名仆妇将那侄媳妇扶抱出来。
那妇人满脸的惶恐之色,眼睛瞪得浑圆,吓得一个激灵,几近脱口道:“是……是大老爷……”
顾平礼瞳孔一缩,额头已经排泄了一层薄汗,立时就要号令仆人去控场,正在此时,却听背面一个熟谙的声声响起来。
那妇人还未反应过来,季清菱已经俯下身去,捡起一大块碎瓷片,腹部把椅子压住,左手揪着那妇人的头发猛地一提她的头,右手抓着那锋利的瓷片段口处,冲着她的脸一下比划。
顾平礼早晓得顾延章雇了镖师守在此处,因不能擅闯,此回特地带来了八名仆人,本意是借着衙门的征用,直接进门,把门口镖师拆散,起码打发一大半去救火。
这统统几近就产生在瞬息之间,季清菱踢翻脚边的油盆,拿椅子、砸人、揪其头撞地、摔瓷杯、捏着瓷片打单,叫人半点反应的工夫都没有。
听的西小院里的叫喊的拯救声,不要顾平礼再说甚么话,七八名镖师就在前头带路,冲了出来。
圆脸妇人腰背被一张椅子椅背、椅座重重压卡在地,正要奋力挣扎着翻身起来,却被季清菱将头发死死揪住,猛地一撞,额头“砰”地磕在地上。
顾平礼阴着脸呼喝着仆人跟着往前冲,本身则是一马抢先,跑到了前头。
众目睽睽之下,映着淡淡的月光与雪色,三四根东西悄悄地躺在了地上。
圆脸妇人结健结实摔了一个大跤,反应却也不慢,几近是顿时坐起家来,她朝地上一摸,只感觉满手光滑,把头靠近一看,原是摸了满手的油,不远处一个油亮亮的铜盆翻倒在地,中间还立着白日里见的那季家女人――不是她踢翻的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