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平忠道:“你且先归去歇着,待我同你八叔挑好人了,再同你说。”
季清菱先是一惊,问道:“现在尚未开春,服的又是甚么脚夫?!”
顾延章点头道:“来不及了,后日便要解缆,明日衙门休沐,并无人值守,何况变动丁簿,要里正作保――如果那八叔当真故意,便不会有本日这事了。”
“去镖局请镖师罢。”季清菱道,“也不忙着搬处所了,现在来不及,叫松香他们上街多买几只鹅返来,养在此处中,全当防贼防盗。”
无人应役,会如何?
这两位族叔,当真会如许美意?
她顿一顿,又道:“定姚山那样远,退役时死人的,又不在少数,当真被随便捏派了甚么罪行,你连分辩的机遇都没有……我们不能想想其他体例吗?”
“财帛动听心……”顾延章低低说了一句。
寻人顶替退役,在此时并不是甚么出奇的事情,很多富户都会出些银钱,找人代役,可这两天相处,顾延章固然还是摸不清顾平忠这位族叔想要何为,倒是晓得,对方决计不安美意。
依律,逃役捉回,是要重责的,二三十板子逃不掉,衙门里头碗口大的杀威棒砸下来,身材差一点的,当场就要命丧鬼域,根柢好的,挨过板子如果幸运能得活命,还要持续发配去退役。
顾平礼点了点头,道:“只能如此了,看看家中下人,有哪一个春秋仿佛的,差不离了,便叫他扮作延章的身份,去退役吧。”
分摊徭役,被掐在了这个时点,一句废话都不消说,唯有老诚恳实去应役才气把时候拖一拖。
两人三言两语之间,便帮顾延章拿定了主张。
顾延章点一点头,他现在另有力量笑,道:“只不晓得那七叔如许焦急叫我搬去他家,究竟做的甚么筹算。如果我出了事,便只剩下你一人,这是想着从你手上把资财骗走么……”
两人猜了半日,还是没有摸到边,毕竟凡人又那里想获得那等肮脏人能恶心到如此境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