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十七,哭甚么?祖母好好的,半点儿没事,有甚么好哭的?祖母也晓得便是到了都城,祖母也帮不了你甚么,可祖母放心不下,就是想着上回京看你一眼也好。倘若他们真敢冤枉了你,让你受委曲,祖母必然在京府衙门伐鼓,就是三跪九叩也得替我的十七喊冤!”
陶婆婆点了点头:“好!”
阴十七转头:“祖母,我们走吧。”
“是么?”陶婆婆问阴十七,“我是不是把笔迹认错了?”
“我没有……”
阴十七点头,复又想起祖母这会儿眼睛已大半看不清,逐又补道:
陶婆婆眼虽被风沙吹坏冻坏了,可耳朵还很活络,一听便想取出粗布衣袖兜里的信封。
她不断地轻拍着阴十七的背,像五年前刚救回阴十七一条命那会儿,阴十七一睡不着觉,她便哼着小曲儿轻拍着阴十七的背,哄到阴十七有了困意睡着为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