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!”长孙无羁点头道,“我大盛千年以来,一向有一税名,曰为‘丁赋’,乃是朝廷遵循每家每户的男丁数量以税代役征收的赋税,这一点大人可知?”
“温大人,无羁公子,我等先行辞职!”几人气喘吁吁朝着温陈二人拱手道。
长孙天禄面露难色,叹了口气,“犬子自小恶劣,下官怕他胡乱开口冲撞了大人,还是让他帮厨去吧……”
“小子觉得,青州这两年大祸,天灾乃是借口与契机,大盛税法才是本源!”
“多谢郡主恩情!”三人重重膜拜。
温陈闻言仓猝抬手禁止,看了眼神采羞红却没有辩驳的宣阳,无法道,“长孙大人曲解了,本官乃是寺人之身,未曾娶妻,这位是平北王的令媛宣阳郡主,乱叫但是要出事的!”
中年男人一脸迷惑,看向温陈和宣阳,“二位也是无羁的同窗?”
他可不像儿子那般天真,圣上凡是动用尚方斩马剑,青州是必然要变天的,甚么体察灾情,清楚就是来索命的阎王爷!
“大可不必!”
“就在伙房,冯光他们几个搬返来的大鱼便是……”
温陈大手一挥,招来欲言又止的长孙无羁,说道,“无羁公子,你刚才说的税弊是如何回事,可否说与本官听听?”
长孙无羁咬了咬牙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对着温陈身边的尚方斩马剑磕了三个响头,“还请陛下恕罪!”
温陈神采一正,明白这父子二人的估计,“长孙大人放心,本官既然手持尚方斩马剑,无羁公子本日非论说出多么过分的话语,都可免罪!”
丁赋是朝廷税收的首要来源之一,不管是现在的大盛,还是温陈穿越前,国度经历过的朝代,几近没有例外,都会设想这个税目,这是国本,也是国计,不成摆荡和变动。
温陈躬身抱拳,笑道,“鄙人温陈,见过二位长辈。”
一旁坐着的宣阳非常迷惑,“如何没等说话,就请上罪了?”
温陈微微一笑,“想不到刺史大人也信这鬼神一说?”
温陈皱了皱眉,“既然青州本年雨水颇丰,为何本官出境以来,路过的六合却还是无人耕作,一片荒凉?”
温陈当然晓得这是如何回事,说白了就是人头税,只要家中有男丁,每年都需求向朝廷交纳呼应的税款。
几名青年墨客哼哧哼哧扛着两大块蝠鲼尸身进了尚书院中,这玩意儿本不算很重,但身材花不溜秋,再加上世人天赋对旱魃的害怕心机,便感觉肩上扛了一座大山普通,非常辛苦。
无羁公子则是面露忧色,“多谢温大人!”
“丁赋者,前朝又称之为庸钱,不止大盛建国设立此税目,历朝历代都有,并且据本官所知,先帝为了体察民情,特地将丁赋分为三等,十六岁以下以及六十岁以上的男人均列为次丁,需求交纳的丁赋减半,只要青丁壮才会交纳全额丁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