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非真的是老夫眼拙了?
如果凡人看这件事,必定是山匪趁火打劫欺诈朝廷,可到了温陈嘴里,这帮山匪却成了受了委曲的弱势群体,的确匪夷所思……
“官匪勾搭,成何体统?!”
“可袁青山一案触及的赃银可不止十万两,出去温公公拿走的银子以外,另有少说三百万两的银子没有交返国库,温公公对此又该作何解释?!”
小天子看着一脸风轻云淡的温陈,微微叹了口气,“温公,你也别卖关子了,从速和管相把事情交代明白。”
“咱家可不去!”温陈白了他一眼,“咱家赶了十几天路,身子发酸,可没精力陪管相折腾!”
“胡说八道!”管孝达皱着眉头道,“长孙天禄调派押送青州犯官的人马都已经算数到达尚都城,谁还在路上?!”
温陈假装无法的叹了口气,“袁青山一案触及赃物浩繁,如果让别人晓得朝廷需求将赃物尽快折现,不免会有人用心压价,导致朝廷好处蒙受侵害,所觉得了制止泄漏风声,咱家并没有将此事奉告其别人,筹办回到尚都城后,再将事情颠末禀明陛下,没想到还没等进城,便遭受了管相的围追堵截!”
管孝达猛的转头,“荒唐,太荒唐了!温公公用朝廷的银子雇佣山匪,去打我大盛的处所守军,这事儿如果传出去,让天下百姓如何看陛下?!”
“那韩日山前几日返来时,为何不向陛下申明真相?”
温陈点头,“确切如此。”
“嗯?”
“那管相是甚么意义?人家替你办事,还不准拿酬谢,难不成绩因为是山匪,就要任劳任怨为爱发电吗?”温陈得理不饶人道。
温陈调侃笑道,“管相,你的脑筋是不是秀逗了?那帮山匪战力刁悍,要说调兵剿匪,起码要从尚都城调派三万人马以上,这些人来回青州的吃喝盘费,武备耗损以及职员伤亡莫非不要花银子的吗?为了戋戋十万两白银,管相如此不计本钱去剿除为我大盛出过力的功臣,是不是太不值当了?”
“陛下,容老臣先去一趟刑部,彻夜便提审薛鼎父女问明事情!”
管孝达嘴巴微张,挂起一张问号脸。
温陈勾了勾嘴角,朝小天子抱拳道,“陛下,微臣听管相的意义,只要拿了银子为朝廷办事的人都是心肠不纯之徒,微臣觉得,该让管相号令朝中大臣志愿放弃每月俸禄,忘我支出,如许才气表现他们忠君爱国的赤子之心,不然便是另有所图,与那些山匪无异!”
温陈微微一笑,“薛家商号薛鼎父女俩,咱家为让他们戴罪建功,以是将措置袁青山赃物的事情交给了他们,管相如果不信,去问一问便晓得了。”
“咱家是说,从袁青山那边缉获的大部分赃银,在回尚都城的路上!”
管孝达朝着敬仁帝躬身道。
“韩日山从青州带返来的账是没错,可袁青山早已将大部分贪污所得折成了房产、地步、古玩以及其他财物,这些东西咱家但是搬不返来,需求找专人折现成银两后再交返国库,天然得等上一段时候!”
“陛下,秘闻哀告您调遣兵马,马上从尚都城解缆,前去青州剿除这帮强盗,追回赃银,以正朝纲!”
“甚么?”
“甚么?!”
薛鼎父女因为在袁青山一案中有建功表示,并且后续将从袁青山处采办的朝廷赈灾粮全数交回青州粮库,以是敬仁帝对他们只是惩罚了些银两罢了,赦免了其大部分罪恶。
管孝达闻言愣了下神,仿佛没想到温陈承认的这么痛快,“温公公还真是个利落人呐!”
不然真让他管孝达去带头号令群臣放弃俸禄,那帮常日里看着唯唯诺诺的老东西,非把他祖坟刨了不成!
你说为甚么?
“陛下,既然温公公认了罪,秘闻觉得,此案应移交三法司措置,尽快追回赃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