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陛下。”门外裴芝应道。
“是老臣冒昧了……”
“一个小小的温陈,在诏狱中竟然能让堂堂车骑将军调兵入皇城,让朕的三品大员,拿着别人的罪证来替他讨情,朕在你们眼中,就如此不明事理?!”
“哼,温陈好不轻易鼓励那两个家贼脱手,朕如何能孤负他呢?”
敬仁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,怒声道,“你们当朕是甚么?”
……
“我爹在我走的时候,已经往内城去了,至于东西交没交到陛动手上,那我便不晓得了。”于培生也找了块干草丰富的处所,学着温陈的模样,枕着胳膊躺了下去。
“说说吧,看出甚么了?”
“事关陛下和太后的安危,老奴不敢草率……”裴芝小声答道。
“正动员部下,在甘泉宫外埋伏。”
“够了!”敬仁帝神采渐冷,“若不想掉脑袋,就请爱卿忘了这两页纸上记录的内容!”
“回诏狱去了。”于谦笑了一声,“老臣还是有分寸的。”
“你感觉呢?”温陈笑笑。
于培生白了他一眼,“本公子又不是傻,逃狱但是重罪,比放逐西南严峻多了,不返来莫非等着陛下把本公子抓去问斩吗?”
敬仁帝微微点头,“这两页纸上的东西,于大人看了没有?”
“是,陛下。”于谦行了一礼,回身辞职。
谭袅袅走上前来,略比敬仁帝矮半头的身子倒是前凸后翘,狼藉的发丝不显失态,却平空多了一丝娇媚。
“为防不测,裘得禄已经带着太后移驾乾安宫……”
书房内,一精瘦老头低眉扎眼立于一旁,个子固然不高,但整小我却透着一股夺目的气质。
“刚才院子里走过的虎贲军,是谁调来的?”
“你如何又返来了?”温陈惊奇。
敬仁帝深吸口气,看着纸上一些笔迹和宝船布局图上被决计服出的陈迹,神采越来越丢脸。
呦?倒是不笨!
“是他先算计我的,我得教教他,介个就叫做报应!”
“不敢不看,如果上书冲撞陛下之言语,老臣但是莫大的罪恶!”于谦恭敬答道。
“而宝船制作使东方园,向来是魏成之亲信,只怕魏成在先帝在位期间,便有不轨之心!”
于谦一愣,眼奇异特道,“陛下,如果卷宗记录失实,您当年落水一事,清楚是有人在背后操控,如此大逆不道之举,怎可轻饶?”
“他们也配?”温陈嗤笑一声。
一边说着,一边细心为小天子清算衣衫。
若不是对裴芝等人知根知底,换做别人,本身早要了这帮主子的脑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