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睡吧。我在这里陪你。”萧错放下帐子,侧身躺在拔步床外侧,将纱被为她盖上。
阿圆忙侧开身不敢回礼,随即行礼道:“向大人安好,奴婢怎敢受您如此大礼呢?快请坐,奉茶。”
有人进内宅去回话,因不敢打搅萧错与傅萦,阿圆一听是五城兵马司中军批示来了,一下子来了兴趣,仓猝穿戴安妥后迎了出来。
向怀义再三示好,还使了银子,才被请进府中外院的前厅坐下。
天子愤然起家,抬手便将砚台掷于向怀义方向。向怀义那里敢闪躲?固然砚台没有直接砸到他,却在他身畔跌了粉碎,乌黑的墨汁当即染了他的官服好几滴。
“你呀,自个儿三灾八难的身子还没好,又故意机去操心外头的事?有我在呢。如何也还轮不到你劳心吃力的。”萧错极不肯将她也牵涉到那些烦苦衷中。
傅萦点头:“固然很累,但有些睡不着。总感觉今晚的事情还没完呢。此番在皇城中出了这么大的事,皇上为了平悠悠之口,必然会究查的。”
傅萦长睫忽闪着看他,眸光盈盈水蒙蒙的。让人禁不住心生顾恤。
“你都受伤了,我们如何也要养好了再走。”
天子嘲笑:“明日一早。你最好能压服他晚一些走,不然结果,朕不卖力!”
“莫非刺客是你派来的?”
“是?!你们精龙卫加上五城兵马司的人这么多,竟然对于不了刺客戋戋十人,朕要你们何用!”
“你感觉如何样?”萧错声音嘶哑,见傅萦这般就已心疼的无以复加,本来美女似的,这会子却闹出浑身的伤痕,且她才刚坐了小月子。
向怀义分开宫中,快马加鞭的赶往王府求见萧错。但是因天气已晚,下人们却说王爷已经歇着了,也叮咛了闭门不会客。
萧错禁不住在她额头落下一吻,本身倒是睡意全无,只守在她身边。
“都是自家人。做甚么要说这类外道的话。”傅萦责怪,言语中已听得出倦意。
傅萦便点头道:“也好,我倒是不打紧,主如果娘和外祖母都受了点伤,现在急仓促的去,我担忧他们身子接受不住。”
萧错道:“睡吧,我会找最好的太医,必然会治好他们的伤势,此番也是拖累他们无辜享福,明儿一早再去给岳母和外祖母赔罪。”
向怀义低着头道:“是。”
她若抱怨两句,萧错心中或许还能好受一些。可她底子没事人一样。
萧错快步到近前,接过珍玉手中的跌打酒,双手搓热了倒了一些跌打酒在掌中,拿捏着了力道搓揉她髋部是淤青。
萧错忙将她搂在怀里,亲了亲她的额头,大手顺着她的长发,不经意碰触到背部光滑的肌肤,却也提不起其他的心机。
向怀义一惊,吓的盗汗都流了下来:“皇上,这,不知王爷几时出发?”
便有小宫人上了茶来。(未完待续。)
“我又没如何,有甚么想不开的?”傅萦享用的靠着萧错的肩头,脸在他光滑的衣料上蹭了蹭,“你不要想太多,也不必感觉对我如何的亏欠,那样就太拿我当外人了。”
萧错目光盯着趴在榻上的傅萦,她只穿戴兜衣和绸裤,背脊如初凝的新雪,却在肩甲上多了一道三寸长的颀长伤痕,已经红肿,手臂、肩头,背部和腰部上都有或大或小的淤青。她本就生的肤白,这些伤痕在平凡人身上还不觉如何,在她身上就显得触目惊心的。
“都是我不好,害你又刻苦了。”
傅萦叹道:“你别将我想的太不经事了,并且就算你想将我当作宝贝一样锁起来,但我已身在局中了啊。有些环境我晓得还是比不晓得的好。起码遇事不会傻傻的两眼一争光。”
“那就慢些好好了,阿错。”傅萦翻了个身,向萧错伸开双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