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呼了口气,人也沉着了。
赵子澜与这位姑祖母虽称不上非常亲厚,彼其间却也一向调和,如何这会儿老太太却与他冷淡起来?
而赵博所说的“飞踏”,恰是西郊马场前年进送的一匹汗血宝马,他早就瞧上了!
又要洗手作羹汤的阿彻是如何捶桌的临时不提,单说赵子澜到了老太太的屋里,照平常那般施礼称呼了“姑祖母”。话未等问出口,就被老太太摆手不耐烦的打发了。
此时的东跨院,罗汉斋奉上来傅萦也不过只用了两口便罢了,珍玉午膳吃的多,这会儿实在再塞不下,就只得将菜放着留着早晨用。
腆着脸又诘问:“姑祖母要午歇天然使得,还请您疼疼侄孙,就与我说一句话,那遗书上到底是……”
傅萦略一想,娇颜就浮上一层胭脂,语气孔殷,偏又故作平静的道:“祖母大能够去问我娘,只是这会子大张旗鼓命人去问却不当,我娘今儿恰与三婶身边的柳妈妈在对账呢,且每次对账少不得都要一个下午,您这会子叫她来问了话,怕柳妈妈那边不便利。”
赵博非常欣喜的点头:“你能如此想我便放心了。你是通透人儿,将来大伯父还要仰仗你。”
明知她是在装睡,赵子澜又不能上去摇摆她,心内暗啐了一口“老妖妇!”这下子更加肯定了遗书上必然有题目。
分开上院,如何想都感觉事情不对,赵子澜就赶紧往外院奔去,叮咛人预备了快马,直往赵家去禀告了大伯父,也就是赵家现任的当家赵博。
赵子澜闻言受用的紧,却忙施礼道:“大伯父言重了。都是一家子,何必如此客气。”
赵子澜早就在院门前等了半晌,见傅萦与老太太说了话出来竟是这幅模样,心下又怜又疑,到近前来问:“七表妹,你这是如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