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萦却点头,“既然来了,好歹也要看一看曹贤妃才是。”
曹贤妃又低了头,开端把玩脏污的指甲。
萧错搂着她腰旋身往一旁倒去,唬的傅萦一声惊呼,天旋地转之间就被他压在临窗铺设明黄坐褥的暖炕上,才刚梳好的发髻也松脱开来,簪子滑落, 唬的傅萦赶紧伸手去扶,还没够着簪子,手却被他也给压在褥上了。
傅萦下了地,重新唤了宫女奉侍她梳头,将长发重新挽安妥,又用了胭脂,对着镜子瞧见妆容无瑕疵,转头笑着问萧错:“你如何还不先去看折子?莫非想躲懒不成?”
才隔一日,曹贤妃的模样已狼狈的让人差点认不出是她,她身上只生了脏污的红色中衣,长发混乱披垂着抱膝坐在墙角铺着稻草的木床上,眼神板滞的望着窗棂。傅萦走到她的面前,她也没投注半分的主张,还是是呆愣着的模样。天塌下来也与她无关似的。
傅萦现在更加猎奇了。
话音未落,曹贤妃已经泣不成声,哭过以后的模样更加狼狈,神采也更加癫狂了。
曹贤妃呆愣愣抬眸,冲着傅萦暴露个傻笑。
“王妃,恐怕我们问不出甚么了。”绿竹道:“我们先归去吧。”
二人联袂出门,萧错去前头与二皇子一同商讨国事,傅萦则是上了内侍预备的肩轝。由绿竹伴跟着往冷宫去。
傅萦感觉她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,只剩下躯壳,成了个木偶。
绿竹闻言也跟着屏息凝神。
“王妃。这里阴沉的很,别是有甚么不洁净的东西,要不我们归去吧?”绿竹是个胆小的,这会子也禁不住劝说。
傅萦惊奇不已。
这里的氛围实在太诡异了。
曹贤妃还是没有反应。
这是一个阴沉的地点。烦复的宫道清幽阴沉。氛围中弥散着腐臭和发霉的气味,木质的栅门红漆班驳脱落,转出院中,木门收回的“吱嘎”声就像是用锯条磨人的骨头,让傅萦不自禁的浑身一个激灵。
傅萦悄悄推他的胸口,萧错便共同的起来,翻身坐在一旁含笑望着她。
一见这般模样,傅萦就晓得此中必定有事,紧忙又问:“贤妃娘娘,您说的此人是个甚么样的人?我想体例去帮你寻她,为你脱罪啊!”
傅萦踌躇的看了曹贤妃半晌,方点头,与绿竹一同分开了冷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