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湄昂首,却又有些刚强道:“我是傅家的!”
萧澜大略明白了――他刚奉告延湄,进京后她已然见过真正的“亲生父母”,延湄所见的人有限,命妇谒见时,只要大司马夫人是伶仃来的,那日他不在,也许虞氏见着延湄说了甚么怪话,加上上回他与傅长启所说的话,延湄多数也听着了。
延湄脸上一向没有甚讶然或惊诧的神情,只是听完这句话,她身子蓦地软下来,脑袋蹭在萧澜肩窝,说:“澜哥哥。”
“甚么怪怪的?”萧澜表示耿娘子把抱着的东西放下,转头当真听她说话,延湄想了想,不晓得如何描述,只得道:“阿爹方才怪,怪怪的。”
萧澜顿时愣了一下,他真没想到延湄竟俄然把这件事联络到一块儿了,半晌内没有说话,延湄已稍稍有点儿暴躁,皱眉:“谁?”
萧澜本来一脸端肃,莫名被调戏了一把,抓住她的指尖儿亲了亲,说:“那是阿爹、阿娘将你从别处抱返来时,你身上所带的东西,你自个儿当然不晓得。”
当今如许说也不对,因她早已是“萧傅氏”,是萧家的人了,但萧澜明白她的意义,也没逗这个话,悄悄回声:“是,你是傅家的女儿。”
延湄便站起家,喘得有些短长,萧澜抓着她的手,感遭到她手指发僵,忙叫耿娘子端碗糖水来,延湄咕咚咚喝了,仰脸看着他说:“大司马夫人,也是虞家的。”
延湄仿佛是没太了解,直直看着他,等他持续说,萧澜张臂抱了抱她,轻声道:“你的名字里之以是有个湄字,是因为阿爹和阿娘是在一处水草边捡到了你,厥后从学先生,听到‘在水之湄’一句,方给你起的名字。”
萧澜点点头,往前靠近些,说:“湄湄……”
延湄在他脑门上用力儿顶了一下,怔怔问:“阿爹阿娘,不要我了?”
延湄整张脸都带了怒意,说:“见过!进宫,怪!阿娘去了司马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