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蘅却躬身,道:“这些都是微臣的本分,不敢受赏,臣谢过皇后娘娘。”
延湄并不是很在乎,不过傅夫人折腾这一趟,她略有点儿担忧,便挥挥手,表示让桃叶去太病院瞧瞧闵蘅在不在,在的话正能给傅夫人把个脉。
因一开端时是刘院正和闵蘅一起去,以后傅夫人病情稳定些,太病院里又有一堆事情,刘院正只能隔几日才去一趟,其他时候都是闵蘅在。
傅夫人脸上这才松缓,正桃叶出去禀说:“闵太医到了。”
闵蘅医术稳妥,为人也细心全面,傅夫人现在对他真是既感激又信赖,情知宫里有旁的太医在,却总觉让闵蘅瞧了才放心。
闵蘅收回击,垂眸道:“皇后娘娘统统安乐。”
宫闱以内,可来的男人稀有,闵蘅瞥见他头顶金冠,大抵晓得是谁,不由蹙了下眉头,快步往过走,还没到跟前,那人甩袖子回身,应是不耐烦与闵馨再说了,提步便走。
延湄动动眸子,却一下捂嘴乐了,脸也埋到傅夫人怀里,咯咯咯说:“打了。”
傅夫人操了一肚子的心,延湄看她脸上焦急,话说不出来了,忙端水给她,说:“阿娘,喝水。”
傅夫人渐渐喝了几口热水,吁口气,看宫人们站的远,想了半天,厚着脸皮小声奉告她:“早晨,皇、皇上在,得、得温、和顺些。”
闵蘅怔了怔,随即就明白了――后宫不纳妃,皇后连绵子嗣天然就成了重中之重,傅夫人瞧着没动静,不免担忧延湄的身子,想问问他是否有甚么方剂能调度。
傅夫人说的天然是闵蘅。
本日确切是赶巧。
主如果延湄也没问,这两个多月前朝腥风血雨,闵馨当今心下怕萧澜得很,真不敢杂七杂八地跟她胡说。
闵蘅抿抿唇,延湄见他半天没答话,道:“要甚么,你说。”
闵蘅“嗯”一声,上前请脉,傅夫人看桃叶,桃叶出自傅家,刚一向在里间服侍,傅夫人和延湄的话听了个大半,现在也懂事了,便回身去将外殿的宫人都支开。
延湄探着身子,看傅夫人按闵蘅说的昂首、翻转手心手背、握拳,固然迟缓,但都能做完,不由对着闵蘅大力点头,闵蘅瞧完,躬身道:“老夫人汤药都定时服着,这些日子也听叮嘱一点点儿活动,眼下走几步路是成的,晚些臣再去一趟,本日还没有行针。”
傅夫人低头看她,延湄脸也不红,开阔荡地眨眨眼睛,傅夫民气说坏了,她想起刚才延湄扒在萧澜背上耍赖的模样,暗想如果萧澜每天都歇在这里,怎两年多了延湄还没有身孕?别是就圆房时那一两回,其他时候延湄不乐意,萧澜都陪着她玩闹罢?
傅夫人忙着让闵蘅帮她诊脉,闵蘅捧了脉枕,微微朝上觑一眼,“春季易燥,娘娘这几日睡得可好?”
“我去荣太妃那边请脉”,闵馨道:“宁王殿下正入宫存候,遇见了,问我两句荣太妃的身子如何。”
闵蘅默了半晌,他不知前面之事,不过两人在濮阳侯府时还未曾圆房他是晓得的,因转向延湄,道:“之前,臣给娘娘开过药调度,眼下倒可稍缓一缓。”
傅夫人又比划了两下,说:“调、调度。”
傅夫人想让闵蘅先给延湄诊脉,延湄却道:“阿娘先。”
傅夫人感念地抬抬手,延湄也畅怀,歪着头问他:“你要甚么?”
闵蘅与他打了个照面,哈腰施礼:“宁王殿下。”
萧真目不斜视,沉脸走了一段路才认识到见礼的仿佛是闵馨的哥哥,回身瞥了一眼,闵蘅还站在原地,萧真高低打量,嘲笑了一声,大步走了。
延湄本身并不急,只是有些猎奇,问:“调度?有孩子?闵馨没说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