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来,他至心不待见这位新到濮阳的颖阴侯;二来,任谁午觉刚睡着就被唤醒都不会有好神采。
他神采稍霁,瞅一眼萧澜身后的四人,嘲笑:“侯爷这是要将闵某绑畴昔?”
他手指刚切到脉上,延湄手腕便一缩,萧澜手疾眼快地摁住,冲帐里说了句:“瞧病。”
闵蘅颇气闷。
萧澜抬脚进了屋,里间静悄悄的,耿娘子赶快打脚踏上起家,他过来一瞧,见延湄惨白着一张小脸,躺在大大的床榻上,显得不幸兮兮。
萧澜略微表示,耿娘子便出了房门,将允大娘和白倩都支到一边,萧澜引着闵蘅到了堂屋,点头道:“先生但说无妨。”
到了处所,萧澜先进内院,他方才直接去找了大夫,还不知延湄这会子醒了没。
闵蘅眉头稍展,又取了针刺她小臂处的鬼堂穴,这回细针刚一捻入,延湄便低低喊:“疼。”
斯须,耿娘子将闵蘅带了出去,桃叶将纱帐放下一半,给延湄的手腕上盖一条薄薄的绸巾,闵蘅此时估摸是消气了,悄悄坐下来诊脉。
萧澜内心沉下来,“有毒?”
允大娘忙过来回道:“侯爷,夫人怕是中了暑气,今儿早上精力头还好着,太守府那边来人请,夫人便还是去了,半晌时出了日头,这两日水汽大,潮高潮热的,奴婢一个不经心,转头便见夫人晕了。耿娘子离得近,将夫人背出来,掐了人中,路上方好些。”
先刺拇指与食指间的合谷穴,闵蘅将绸巾移开些,细细的针捻着旋儿往里钻,延湄动了动,闵蘅觉得她要像方才一样缩手,便隔着帕子在她手指上扶了一下,这针刺完,闵蘅问:“夫人可感觉疼了?”
这回连桃叶也瞧出来延湄能够不但单是中了暑气,因焦急道:“我们夫人这到底是如何了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