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单论医术,闵馨真真只能算是中游,但若说对各种香的精熟,闵馨自认没人能及得上她,因只是端起来远、近各闻了一次,用食指在水里搅一圈儿,指尖略微发涩,她点头道:“是了,这水里便有袛精香,另有都梁香和艾香,能够驱虫辟邪,只不过都梁香在晾晒时应欠了一点儿,辛味稍重。”
待她走了,萧澜先让桃叶把耿娘子叫来,叮咛她:“你带两小我,将允大娘关到外院柴房去,好都雅着。”
赶上头一个,这小夫人嫁出去过的就是守活寡的日子,啥时候是个头?而如果另一个,那更糟,娶了正室还不圆房,必然是个宠妾灭妻的主儿,这位夫人在府里不定如何受礼遇呢。
萧澜也躺归去,静了一阵儿,他又说:“先前的衣裳都别穿了,转头在濮阳城里找了人,给你做新的。”
延湄:“嗯。”
也不是宸妃。
“嗯”,萧澜问:“之前也是允大娘亲身洗?”
“女人来的恰好”,萧澜道:“请先瞧瞧这水。”
她伸手把铃铛挡住,眼睛希冀地看着萧澜,等了半晌,见他没有再说,便提示道:“另有脖子。”
“那谁好?”
延湄眨眨眼,渐渐躺下去,她没再背过身,而是像之前一样,平躺着。
延湄在身后瞅了他一眼没说话。
只不过还得稍等一等。
——这红绡金帐用的是吴中青纱里的佳构,每年只贡十余匹,本来只要宫中能用,还是因着萧澜大婚,皇上特地犒赏的。
这回延湄较着踌躇了半晌,最后摇点头,垂着眼睛嘟囔,“不好。”
这么细碎的体例多是女人才会用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