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到显阳宫,当即又想到皇后娘娘的娘家沈氏,这现在是大齐第一世家,他越想越远,两手搓着玉牌,真觉官运来了,挡也挡不住!
这话说的混,但每次对着延湄,他老是不由自主地用歪词。
刘太守醉眼昏黄:“二位,但是侯爷另有事叮咛?”
那厢里,白倩带着允大娘从角门回了府,允大娘看着尚好,只是目光略显板滞,口不能言。白倩也没换衣裳,直接着这身丫环打扮去回禀萧澜。
刘太守倒不满是假客气,因这与他们暗里卖李子分歧,山林在衙里确切是有根柢,租子多少最后要归入公库,他总不能白纸黑字的写一个代价,实际收的又是另一个代价。换做普通的平头百姓他也许敢,萧澜这里他是没阿谁胆量。
她身后那婆子也矮身一礼,从始至终都没亲口与他说一句话,他悄悄道,公然是宫里出来的,都是鼻子朝上看人。
说着,递上一枚玉牌。
“嗯”,萧澜应了一声:“把允大娘交给程邕,你且先归去用饭。”
哎呦!
没走多远,便听有人唤他,翻开轿帘见是一个婆子带着个丫头,看方向应是打侯府来的。
那丫头掩唇笑了笑,遮了半张脸,又回身似和那位允大娘说话,末端道:“我们大娘说了,走前宫里的彭大娘给她送了东西,前先事多,没顾得上用,前几天赋使上,好着呢,叫大师伙儿甭惦记。只是来这儿头一天就遇着了匈奴,吓了一顿,没了很多人。”
差点儿美意办好事。
入了玄月,天高气爽,与金陵整日的秋雨绵绵分歧,颍川今秋雨少,消减了几分萧瑟,更显出此地的山远地阔。
酒醒一半,他双手捧着玉牌,茫然道:“捎甚么口信儿?”
那丫头忙摆摆手,将挽着的婆子稍往前推了推,小声道:“是我们允大娘有事想请大人帮手。奴婢等本来也在宫里头奉侍过,日子久了,挺惦记宫里头姊妹,烦请您给捎个口信。”
萧澜也就是让他过过眼瘾,见他一副诚恐的模样,便悠悠道:“既如此,那便按大人说的代价拟字据,劳烦你跑一趟,若不嫌弃,午间在我这里用顿便饭。”
萧澜只得先披上衣服出去,瞧程邕的神采不是甚么急事,因比及了外院书房他才道:“说吧。”
白倩一时没有进屋,在外头行了个礼,“侯爷,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