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叶抿着嘴乐:“闵小娘子好记性,前儿才见过我家舅老爷,今儿就不熟谙了?”
傅长启笑笑,“瞧你眼下这模样,应是早好了。乍从南边过来,水土不平也不免,叫丫头们细心些。”
他穿了件赭石色的皮袄,胡子拉碴,脸颊黑红黑红,不知之前是晒的还是干的,起了暴皮,活像刚从贼山高低来。
延湄看着他,既没点头也没点头,她本就不扯谎话,何况还是对着家里人?但她又不肯说允大娘的事,即便亲如兄长,她也一字不吐。
傅长启道:“闵大夫赏个脸一起?”
乍一见着人,她唬了一跳,向延湄道:“还觉得是夫人寻我,如果给这位公子瞧病,怕是得哥哥来。”
傅长启摆摆手说:“也没有多苦寒,只正赶上一场大雪,在雪窝里捱了几天。”
延湄因跟着他在城里转转,给傅家人带些濮阳的小玩意儿。
最紧急的,自家mm在这里,过得像是还不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