拾掇完,正要出去时,延湄挠了挠萧澜的掌心,萧澜稍稍俯身,问她:“怎的了?”
延湄抬头看他,仿佛在打量他的神情。
后背被萧澜箍得生疼生疼,挺难受,但又冲突地让她感觉安然。
可有些话,他还是得问。
她并不喜好那样一份惭愧。
这让他感觉结壮和放心。
延湄歪头看了看,说:“我不好,打得重了。”
延湄垂下眼,揪了棵枯草,萧澜晓得她必然是怪的,因歪着头想去看她的眼睛,说:“是我的错。你……”
从闵大夫变成了闵蘅。
闵蘅就在他左边,天然也瞧见了,一言不发地帮他重新措置伤口。
萧澜任她看,觉得她是因为听到霍氏而担忧,但延湄看了他一会儿却说:“闵蘅救了我,腿是当时伤的。”
萧澜笑笑,表示程邕带人畴昔,
韩林在背面翻了个白眼,闵蘅正将萧澜才缠好不久的绷带解开,绕到身后看了看,皱眉道:“侯爷若再不知保重自个儿的身子,闵某也没体例了!”
萧澜内心一紧又一松。
他问:“那你的指责有多少?”
延湄在说怪他,贰内心头除了心疼外,竟另有丝不知哪来的欢乐。
眼下的时候,并不适合。
韩林道:“侯爷,老夫人请您瞧完了伤,畴昔一趟。”
霍氏“嗯”了声,转成分开,韩林冲着程邕咧嘴晃脑袋,跑去叫闵蘅。
闵蘅顿了一下,回身道:“多谢侯爷,夫人。”
都不可。
韩林在帐外应了一声,做个请的手势,冲着一脸冰霜的霍氏哈腰,他态度的确奉承得不像话,但不管如何就是不让进。
但要说怪不怪他……延湄把手里的枯草揪得只剩短短一截儿,撅撅嘴,照实道:“的确有一些怪你。”
萧澜在地上躺了一阵,方才沸起来的冲动稍稍陡峭,身上的疼痛开端活了。
萧澜此时右手还拉着她,稍稍紧了动手指,拇指在她掌心摩挲两下,延湄对这行动非常熟谙,这回对他做了个无声的口型,“澜哥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