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澜已经起家往外走,道:“都滚蛋吧,今儿这事算你们记得好,轻罚一则。”
“……”
太久没有尝到这个滋味。
延湄抿一抿舌尖,嘟囔囔地抱怨说:“腿软。”
萧澜没答话,更往前了一步,一手搭在她中间的小桌上,俯身说:“见到皇上不可礼,该罚。”
“昭……昭明宫里的白女人。”花生蚊子哼哼似的道。
延湄从下往上打量他,笑容更深,问:“沐浴了?”
萧澜快送到嘴边儿了,见延湄还盯着他看,觉得她想喝,便探着身子来喂,延湄摇点头,又说:“给你的。”
是以这个一口便尝出来――甜度过分。
萧澜去抓她的手,但延湄此次反应很快,没被他抓到。
这阵子去了两趟国公府,延湄情感不稳,爱粘人,萧澜在傅家也没想着要避讳,因觉得今儿是傅济又训导她了。
“主子……”花生赶紧跪下,道:“今儿是第四回了,她每过来回禀一次太后娘娘的起居,隔天便会来送一趟吃食,主子、主子传闻是太后娘娘叮咛送的,就自作主张给留下了。”
花生一脸苦相,萧澜指着那空碗:“谁来过?”
延湄摊手,鹦鹉学舌似的跟着他说:“是呀,那是谁送来的?”
萧澜抱住她的腰,想说“你别走”,但一时又出不了口,只能那样抱着不松劲儿,延湄就在他脸颊上亲一下,说:“澜哥哥,你乖。”
萧澜在她腿上捏了下,咬牙:“去跟你算算这些天的总账。”
萧澜问:“那是谁送过来的?”
真是感激他本身此时的明智!
延湄鼓鼓嘴,凑着在他唇角亲了一口,乖兮兮地看他,萧澜胸口起伏,盯着她半晌,到底先把人放下来。
萧澜力道没拿住,便在她舌头上咬了一下,延湄呜呜地今后扯他的耳朵,要起来,萧澜这才松开,揽着她站直身子,眼睛里已经泛了光。
萧澜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下,道:“不必如许,有些端方要守,有些我们自个儿内心清楚就成了,澜哥哥是与你过日子呢,即使进了皇宫,也没有甚么分歧。”
本来是武英殿议政,背面的敬思殿便是皇上平常憩息之所,眼下议事临时移到这边的前殿,在这里稍有一点儿胡来,可萧澜忍不到再回赤乌殿了。
虽只是抿了一点儿进嘴,但萧澜尝出来了,怪道:“不是你宫里的?”
“人呢?”萧澜问:“去传旨,汤里不洁净,按宫规措置,先办,不必去回太后了。”
边说边悄悄觑着,咦?皇上神采又更加现霁起来。
“是不是父亲与你说甚么了?”萧澜乐了,延湄之前也来过敬思殿送些点心或汤水,但次数颇少,一只手也数得过来,且萧澜政事繁多,延湄要等半晌,凡是边等边吃,及至萧澜过来,东西都快被她吃差未几了。
延湄牵着他的手往回走几步,让他坐在暖阁,本身一回身去了外间,不知打哪端了碗甜汤过来,捧到他面前,“给你的。”
但是他急延湄并不急。
萧澜把那白瓷碗拿在手里转了转,顺手一撇,掉在地上,碎了。
花生瞥见萧澜神采一变,从速把方才的事详细说了一遍。
她现在在昭明宫,没有太后的准予,便是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随便往前头来。
“来回禀的是她?”萧澜眉间皱的更深,这倒不怪他不知,因白倩来了几次,但只要两回见到了萧澜,其他都是在内里回禀的,此中那两次萧澜也在埋头看折子,底子就没瞅是哪个宫女。
花生嘣嘣磕个头,一咧嘴:“皇上,方才正巧遇见了皇后娘娘在,娘娘亲下的旨意,那丫头已然、已然被打收回宫去。”
“谁准你们把吃食留下的?她来了几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