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生嘣嘣磕个头,一咧嘴:“皇上,方才正巧遇见了皇后娘娘在,娘娘亲下的旨意,那丫头已然、已然被打收回宫去。”
“主子……”花生赶紧跪下,道:“今儿是第四回了,她每过来回禀一次太后娘娘的起居,隔天便会来送一趟吃食,主子、主子传闻是太后娘娘叮咛送的,就自作主张给留下了。”
花生瞥见萧澜神采一变,从速把方才的事详细说了一遍。
萧澜被她弄得真正有些发懵,傻愣愣送了手,延湄就乐么滋儿地回了赤乌殿,等她出了门,萧澜才回过神,叫外头候着的花公公,“给朕滚出去。”
延湄抿一抿舌尖,嘟囔囔地抱怨说:“腿软。”
萧澜快送到嘴边儿了,见延湄还盯着他看,觉得她想喝,便探着身子来喂,延湄摇点头,又说:“给你的。”
他也少不了,但眼下萧澜顾不上罚他,正忙着往赤乌殿去,他赶得急,成果到了赤乌殿,宫门紧闭。
是以这个一口便尝出来――甜度过分。
萧澜在她腿上捏了下,咬牙:“去跟你算算这些天的总账。”
――延湄一贯也爱这些汤水,可不嗜甜,赤乌殿迟早的甜汤凡是只加少量花蜜,萧澜之前挺嗜甜,姑息延湄久了,垂垂口味随了她。
萧澜一愣:“白女人是哪个?”――他方才也猜了一下,觉得是之进步宫的那两人之一,白女人又是谁?
也没用小寺人,耿娘子捧了痰盂出去,延湄便把那碗汤哗啦一倒,碗扣在小桌上,耿娘子悄没声儿地又退出去。
“来回禀的是她?”萧澜眉间皱的更深,这倒不怪他不知,因白倩来了几次,但只要两回见到了萧澜,其他都是在内里回禀的,此中那两次萧澜也在埋头看折子,底子就没瞅是哪个宫女。
萧澜把那白瓷碗拿在手里转了转,顺手一撇,掉在地上,碎了。
两条腿乱晃着要下来,问:“做甚么去?”
延湄两手勾住了他的脖子,笑嘻嘻站起来,要福礼,说:“皇……”萧澜就势把她常常怀里一揽,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唇。
萧澜抱住她的腰,想说“你别走”,但一时又出不了口,只能那样抱着不松劲儿,延湄就在他脸颊上亲一下,说:“澜哥哥,你乖。”
萧澜已经起家往外走,道:“都滚蛋吧,今儿这事算你们记得好,轻罚一则。”
延湄后仰着身子,后背已经硌到矮桌上,萧澜却还不放过她,唇舌肆意和凶恶地挞伐,嘬弄出了声响,一只手又去捻捏她的耳垂,延湄被捻捏得受不住,微微打了个激灵,哼出声来。
自傅夫人病倒,延湄有些光阴没这般笑过,眼下病情好转,萧澜心内里也跟着松泛,他背动手,本来几大步便能走畴昔,还非得压着,踱出方步来,到了延湄跟前一站,说:“嗯,做甚么?”
这阵子去了两趟国公府,延湄情感不稳,爱粘人,萧澜在傅家也没想着要避讳,因觉得今儿是傅济又训导她了。
延湄没说是,也没说不是,只坐在小桌劈面托着下巴看他。
延湄摊手,鹦鹉学舌似的跟着他说:“是呀,那是谁送来的?”
她平白无端跑敬思殿来做甚么?谁准她来?
延湄鼓鼓嘴,凑着在他唇角亲了一口,乖兮兮地看他,萧澜胸口起伏,盯着她半晌,到底先把人放下来。
他认识到事情不大妙,见延湄起家,下认识也跟着站起去拦她,也没却只是把那碗汤端起来,冲门外说:“痰盂。”
能做甚么。还又有谁。
延湄从下往上打量他,笑容更深,问:“沐浴了?”
她现在在昭明宫,没有太后的准予,便是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随便往前头来。
萧澜说:“一会儿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