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冬葵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,莫名看了看两个妹子:“我说错话了?”
叶连翘唬了一跳,忙停了手。
“哦。”小丁香这才算是懂了,昂首看她一眼,不无忧心肠道,“二姐,我感觉……你是不是应抢先跟哥筹议一下?”
话虽这么说,脸却疼得都有点变形了。
而对于她的“办事”,孙婶子明显非常对劲,不断口地夸奖她手脚轻,行动柔,奉侍得人非常舒坦。
话说到一半儿,忽地被叶连翘一手巾抽在肩膊处,顿时“嘶”地倒抽一口冷气。
小丁香也是个故意眼儿的,明显揣着疑问,却没有当着孙婶子的面问出来,直到回到他们那间陈旧的斗室子,她这才皱起眉,攥住了叶连翘的袖口。
小丁香耳朵里恐怕只闻声阿谁“肉”字,喉咙不由自主咕噜了一下,面上倒是懵懵懂懂,敬爱得紧。
彼时,叶连翘同小丁香两个正在灶房做晚餐。
畴前的叶连翘,性子或许真的与她大相径庭吧,但现在,她想凭着本身的情意,替这个女人,好好活一回。
“我当然会跟他说,但不是现在。”
话音未落,他那两个妹子便笑嘻嘻从灶房里蹦了出来,小丁香颤巍巍将一碗热水捧到他面前,叶连翘则捏着块长手巾,预备替他掸去身上的灰尘。
又抿一下嘴角:“嗯……对了,家里不是还剩下一点吗?我就自个儿做主,送给孙婶子了,请她早晨来家里,我替她敷,你……没定见吧?”
叶连翘松一口气,笑着承诺了,陪她闲谈一阵,便领着小丁香告别,将装着猪油的小碗也一并端了归去。
叶连翘之前从未用过这类烧柴的灶,但是借着脑筋里的影象,再加上小丁香从旁指导,竟然也没出甚么岔子,不一会儿,便有热腾腾的饭菜香气自灶房慢吞吞飘出。
以是,如何能不消心办事殷勤?
傍晚时分,叶冬葵从县城下工返来了。
叶冬葵却也豁达,点点头:“应当的,孙婶子常日里没少照顾我们,反正那东西咱家也派不上用处了,留着也是白糟蹋,倒不如送给她,也算是我们的情意。我……”
拍灰罢了,能使多大力?该不会……是受伤了吧?
叶连翘笑着叮咛了一句,顿了顿,又道,“三天以后,我包管婶子你的脸再没有半点干裂,到当时,如有村里人问起,你只消照实说,只是……别奉告他们猪油和桃仁末是我送给你的,行吗?”
叶连翘赶快一把摁住她的嘴,摆布看看,干脆将她扯进里间,抬高喉咙:“咱这体例,只需三天便能把脸养得光光生生,依你说,村里那些婶子姐姐们,会不会有兴趣?花几十上百个钱买一罐面脂膏子,她们一定舍得,可我们只要把代价定得便宜些,她们能不动心?月霞村一共有百来户人家呢,咱不希冀发大财,但是,能吃上两顿肉也好啊!”
“这猪油要连敷三晚,婶子你夜里睡觉时把稳些,莫弄污了被面。”
“你好歹也轻点啊……”
“嘘,别嚷嚷啊!”
叶连翘内心有点犯嘀咕,但见他那架式似是不肯说,便也没有诘问,只避开肩膀,在他身上又拍打两下,轻描淡写道:“去洗把脸,用饭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