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些日子我请您帮我挑花苗的时候,也不见您嫌我费事呀!”
叶冬葵早就等得心急,一瞧见他,立即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,扳住他肩膀,将他上高低下打量了一番:“你咋样?还好吧?哎呀,我早该想到,城里出了那档子事,你必定是不会安生的,我也是比来忙着找活儿,竟没能顾得上!听卫大娘说你受了责打,那伤……”
叶连翘痛痛快快地一点头:“等回到家,我就同我爹筹议,您先别把这事儿奉告卫策哥,免得他出幺蛾子,我觉着,他那人挺爱闹别扭的。”
“若真能如此,那可敢情儿好呐!”
堂屋的门被推开了,卫策身上卷着一股风尘仆仆的味道,走了出去。
万氏顿时大感欣喜,不由得长长松了一口气,将连日来堆积在心中的担忧一下子全吐了出来。
话音刚落,便要抬腿从堂屋里出去。
她先是感觉有点瘆人,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,紧接着却又有点想笑。
卫策固然性子怪,却到底晓得礼数,闻言便牵涉嘴角笑了一下:“您身材挺好?”
她一把拽住了叶连翘的手,切切道:“畴前我便常听我兄弟——啊,也就是安庆他爹说,月霞村的叶郎中,医术好,为人更是刻薄,对待上门求医的病人,向来最是当真卖力,倘若他肯帮手,那可再好也没有了!只是……会不会给你们太添费事?”
一句话说得万氏憋不住笑了:“但是呢,也不知他那性子随了谁!”
“卫大嫂也莫要过分忧心。”
“爹您看我哥急成如许,就晓得他是真的替卫策哥担忧。”
秦氏应了一声,没有多说,抱着碗筷就往灶房去。
“走动起来,还利落?”
话毕,站起家就进了灶房,堂屋里只剩下了叶家四口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