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牛脾气上来了啊……
屋子里仿佛已经好久没有开窗换气,披发着一股委实不大好闻的气味,现在气候一日日风凉下来,窗上却仍旧密密实实遮着竹帘,将大部分光芒都挡在了外头,屋中百般物件儿是以显得影影绰绰。
“幸亏?大姐你说幸亏?”
“这个我懂,当初我额上的那伤,去瞧了清南县城最驰名的外伤郎中,您猜如何着?他说我伤太深,连药方都不开,只叫我回家用生姜涂抹,是不是很好笑?”
叶连翘顿时就无法了,转头道:“您也瞧见了,软声哄她、厉声骂她都起不了半点感化,便只能比她更硬气些。”
蒋觅云一声嘲笑:“你算甚么东西?”
“大姐。”
没人比她更清楚,不管是甚么伤留下的疤痕,最要紧的便是要及时消灭,病愈后立即用药是最轻易生结果的,时候拖得愈长,疤痕便愈是固执。
叶连翘想了想,伸手在她臂上按了一下,然后抬脚走到床边,目光毫不顾忌把蒋觅云高低一打量。
暗自思忖了半晌,她便转头去看程夫人:“这疤痕之前请过郎中来瞧?”
程夫人唬了一大跳,忙不迭后退,慌乱中摆布脚绊在了一起,一个趔趄险的坐在地下,幸而攥着叶连翘的手,被她紧紧拽住了,饶是如此,脚腕子仿佛仍旧扭了一下,顿时弯下腰去。
幸而现下衣裳穿得还薄弱,她没费甚么工夫,便发明了那伤疤地点。
女人家的内室,特别是这类有家底儿的人家,多数满盈着一股香味,最不济,也是氛围清爽干清干净,但是这间房,叶连翘才方才踏入,便忍不住稍稍拧了一下眉。
程太守夫人气得不轻,喉咙里都颤抖儿了:“百口人都在为你这事劳累,体例不知想了多少,不管有没有效,起码得先试一试,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