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连翘悄悄地吸了一口气,沉声道:“您晓得的,我不是郎中,对于医药之事,也只懂个外相罢了。我连替隔壁邻居医个头疼脑热都不敢,又怎能对您的症状妄作断言?您……是不是心中另有些担忧?依我说,您若实在放不下,还是请个郎中替您详细……”
叶连翘不知该如何答复她,心中愈发敲鼓,仰脸对她笑了一下。
当初卫策说甚么来着?这等富朱紫家人多事多,决不能瞎掺杂——好吧她也向来没想要掺杂,可事情究竟是如何样,一点点走到了明天这一步?
说罢,施施然拜别。
阿谁木头罐子里,的确装的是香身粉,前些日子叶连翘一时髦起,将茴香藿香青木香等药材研成细末,沐浴以后只要用绢袋当作粉扑子,把药末均匀地扑在身上,便能周身披发香气,利用者也会感受神清气爽。
叶连翘内心很清楚,这类事沾上手便脱不得身,当即就要回绝,孰料那苏大夫人倒是一扬手。
“郎中?”
“瞧瞧,刚刚才说过你是个实诚孩子,如何这会子,就跟我打草拟率眼来了?”
“咦,这气味倒是挺好闻,是香身粉吗?”
她一勾唇角,似笑非笑道:“头先我说过了,你是个实诚的孩子,我们了解的日子虽不长,但我内心,却对你非常喜好。连翘,我明天就是想从你嘴里闻声一句实话,你不会让我绝望的,是吗?”
好个鬼!
“嗐,一筐梨算个啥?”
“方才唬着你了?”
好轻易熬到申时,药铺打了烊,她迫不及待地往外走,的确一刻也不想多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