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不知何故,连着两三年,那泥鳅和小鱼苗都没能成活,反倒搭出来很多钱,一来二去,村里人便不乐意了,比及里正再提起这一茬的时候,没人肯再往里头砸本钱,这泥塘子也便垂垂地被弃之不消。现在,塘里的水早已干枯,连砌在四周围的石头和砖也被抽得七七八八,只剩下一滩泥,下雨的时候满是烂泥巴,如果晴和时,则给晒得干裂,无人打理。
此时她坐着的处所,恰是月霞村的合法间儿,身后便是那烧毁了好久的泥塘子,那让人浑身不舒坦的泥腥味,便是从那边传来的。
头先儿生出莳花的动机,是一时髦起,但是在颠末一下午的揣摩以后,她越来越感觉此事大有可为。她舍不得费钱买地,又不肯就此放弃,莫非就真没有一个分身其美的体例?
叶连翘没心机同他掰扯下去,有了他这句话打底,便捏一捏拳头,憋着劲儿急吼吼回到村里,进了家门,也不忙着做饭了,仓促洗了把脸,又跑了出去。
“我……找到地了,村里那泥塘子!”
夜风将泥土的腥味送了过来,一阵接一阵地往鼻子里钻。
“葵小子和连翘丫头?”
莫说她不肯意在这类花的地步上花大代价,即便是她真肯买一亩上等良田,种上花以后,十有八九也会被村里人当作异类――那花儿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使?这不是瞎混闹吗?
……
“现在?”
泥塘子里的泥,天然是充足肥饶,掺上一些沙泥就能用,实实算是便当。何况,半亩大小,用来种粮食自是小了点,但如果莳花,倒刚好合适。
叶连翘与叶冬葵两个一气儿跑了去,叩了叩门板,来应门的,是包里正的媳妇。
处所是块好处所,却也并不是全无题目……
兄妹三个走出清南县城时,天气已有些昏黄,起了风,看模样,早晨多数将有一场雨。
说着作势要去倒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