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葵小子,连翘丫头,泥塘子这么一清算,还真比畴前规整很多,瞅着扎眼多啦!你们仨整天在城里干活儿,早上晚间还要返来服侍它们,辛苦吧?也幸亏你们都是勤奋的,这些个活儿,懒人可做不来!”
另一个妇人接茬道:“不过眼下好了,你们家里添了帮手,今后,便用不着再这么劳累咯!”
一个自小便熟读医药书、见地博识的人,若想做点甚么手脚,只怕并不难吧?
说到这里,安然便停了停:“城里人都说,四公子是个命里带福的,只是这福分,一股脑儿地全给了苏家长房,自个儿倒是半点也不剩了。”
“好嘞!”
路边的小吃摊子,火已经升了起来,巨大的蒸笼热气腾腾,从内里披收回不着名的香味,摊主敞着喉咙卖劲儿呼喊。
“不是。”
“啊……”
颠末孙家院子外,也不知是不是闻声他们的说话声,孙婶子从屋里跑出来,将他们叫住了。
死水塘里,水波一漾一漾往岸边推,冷不丁泼到人的脚面上,便立即是一片湿凉。
叶连翘一时语塞。
苏时焕那人,瞧着性子驯良,成日谈笑晏晏,也不拿架子,仿佛很好相处似的,却始终像是个站在雾气里的影子,压根儿让人瞧不清,看不透。他的这类境遇,搁在谁身上只怕都没法泰然处之,保不齐还会心生痛恨,纵使他脾气好,莫非就能当何为么都没产生?
没出处地让人感觉亲热,暖烘烘的。
她这一番话说得安静无波,叶连翘却听得是目瞪口呆。
正想着,身后便传来一声呼喊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