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将她肩膀虚虚一带,引着她便往人堆外头挤。
“这你还能不晓得?”
老头更加不耐烦,想也没想便拿话对付,说话间,卫策却已大步赶了来,见状一皱眉:“吴老儿?本来是你,如何,这船我们不能租?”
万氏显得也很兴头,笑呵呵道:“来了府城好久,我也还是头一返来凑这热烈呢!畴前在我们清南县,上元节固然也好玩,却无船可坐,多少就失了些兴趣了。”
远处大大小小的花灯光芒连成一片,比天上的星子更要闪动刺眼,叶连翘手里紧攥着那葫芦灯不放,看得眼也不肯眨,口中小声嘀咕:“真都雅啊……”
老娘都发了声,卫策天然再无话可说,叶连翘满内心欢畅,也用不着他来筹措,本身拎着裙角跑去船家那边,笑嘻嘻对一个老头招招手:“老丈,可另有空船?我们租一条。”
“是,方才我们也在南大街,闻声观景楼上闹腾得短长。”
男人仍旧望着不远处的观景楼,眉心微蹙,眸色沉沉。
“不去了。”
小河本来就不宽,此时就跟下饺子似的,密密麻麻堆满了大划子只,河面上压根儿寸步难行,稍稍动一下,不是这家船头磕了那家船尾,便是乘船的竹竿打到一处。也幸亏蚀日过节,大伙儿表情都不错,磕着碰到了,也没人发恼,反而站在船上相互作揖道对不住,场面温馨得紧。
王捕头承诺一声,转头去了。
叶连翘手里提溜着一盏葫芦灯,摇扭捏摆跟着卫策往河岸上一站,立时惊得合不拢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