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姜掌柜惯来是个好性儿的,常日里不计见了谁也是笑哈哈,出了名地好相处,好说话。然一旦触及到那买卖上头,他便立马似换了小我,舌灿莲花,嘴皮子要多利落有多利落。
叶连翘公开里嘴角抽了一下,感觉好笑,又有些无法。
也不知他是如何同叶谦说的,归正到了最后,叶谦毕竟没能拗过他,到底应允了,叶连翘制出的那种医脓耳的棉丸子能够当作成药售卖,如此一来,便又是一笔支出。
“就穿戴吧,别脱了,你先前那件旧袄子,都不知穿了几年了,棉花又板又硬,哪能保暖?我瞧着都替你冷,趁早扔了吧!这袄子是穿在里头的,不消见人,却也还是利整些好――回甲等过年前,我再给你们仨各做一件。”
一来是因手头还算余裕,二来,最首要也是因为,此事反正在叶谦跟前过了一遭,自个儿若还一股脑地掖着不放,只怕也有点不像样。思前想后,她将那五十贯分出一半儿来,也没直接送去秦氏那边,而是规端方矩地捧给了叶谦。
“你整天在那松年堂里干活儿,怕是冷得紧吧?”秦氏状似不经意地随口问。
“爹再容我些光阴行吗,我还没想好呢……”
此事同叶连翘平常时在松年堂里做事,还不大不异。